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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居,清雲神島,海棠院。
扶雪離去五千年來的每個春日,神毅都會來玄清神域的清雲神島看春日的海棠。他站在海棠樹下,一次一次,他其實已經接受海棠不會開花了,只是固執地守著與扶雪最後的承諾而已。
神毅看著空枝的海棠越過花期長出葉子,然後枯黃掉落又往復來回。他似乎已經麻木了,但麻木之餘不免會想,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承諾如此刺痛人心。
天地間沒有任何人有能耐知曉為何這棵海棠樹會如此,就連天城的上林苑監也停止了探索。
神毅一身疲倦的王者風範依在海棠樹下,他喝著手中的破情劫,看著眼前漂浮的畫像。畫中扶雪的眼神一直是悲憫的模樣,面容姣好亦如從前,只是面紗之下只能識辨出來七八分。
神毅摸著自己的良心想著扶雪,他愛她,思她,念她,但卻沒有心海刻名見證他的愛意。所以歲月流走,海棠消匿,他也漸漸忘了她的模樣了。
醉裡子願意連賣數壇破情劫給神毅,神毅連喝了七八壇已經有些醉了,但是那參在酒裡的情絲和術法都沒能使他困醉而去,於是就閉眼假寐在樹下。神毅獨自回想著他與扶雪的種種過往,在想對扶雪來說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扶雪又為什麼偏偏要說那樣的承諾。
思之無果,於是啟駕返回了天魔神域。
前來戒備的大護法們見到神毅離去後,也返回了天城。淵斬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躍來圍牆上看著海棠樹下的一小堆酒罈,試圖感受思念一個人的情感。但淵斬還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覺得扶雪應該在這樣的季節裡,站在會開花的海棠樹下,或是去無心殿看開得正好的山茶花。
淵斬躍來海棠樹下,他也如同神毅一樣,看著那空枝海棠,也疑惑著為什麼它不會開花。他想起扶雪和神毅最後的約定,也想起扶雪最後看著他時的眼神。那種幾乎就要質問而出的悲憤與哀涼,實在令他不解。
淵斬從魂鼎中拿出扶雪生前給的憶靈鏡,手指輕輕摩挲著鏡面,好奇心驅使他想要看看扶雪兩百歲前的記憶是怎樣的。但是鏡子被施了法術,除非主人親自啟,不然會自動損毀。
淵斬看著憶靈鏡心想:“守天神女不像會說空話囑託的人,但她已命隕,還被天神法陣帶走。她留下這物,究竟會有怎樣的機緣。”淵斬想著收起了憶靈鏡,春風吹來,一不小心吹掉了他左眼的一滴淚。他用手指輕輕觸去,有些覺得奇怪,於是疑惑道:“是淚嗎?怎麼了……”
淵斬還是沒有什麼關於情感的感觸,只是不解地看著指尖的溼痕。他想起與扶雪的種種過往,也想著那些纏綿與親吻。到底是出於本能還是另外的什麼?他不知道。如果,他想,如果他有七情六慾的話,或許他應該也會愛上那樣一位神女的吧!可是他不知情為何物。就當要有所感觸時,似乎又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抽走了,讓他無法知曉,不可違逆。
最終,淵斬傳送離開了海棠院,風還在吹著,吹過無花海棠的樹梢。
此時,神毅已經乘坐自己的座駕,在返回天魔神域的途中。雲舟轎輦的帷幔半透拉著,神毅臥在座位上,手支著頭,看著已經醉意過半。
忽然,神毅眉頭一皺,眼睛還未睜開,手掌施法隔空一抓,便抓了個人過來,狠狠打跪在帷幔外。
神毅在帷幔內一手控著法術,一邊輕謾不屑的說道:“看來這五千年,派去赤幽暗涯的魔騎不夠多,竟還有餘孽生存。是閻妖的餘孽魔姬,對吧?”說著又收緊了一分力道,跪在地上的魔姬無力反抗,嘴裡滲出了血來。
魔姬受難立馬求饒說道:“南宮魔神,我有一計與你。你若殺了我,你此生都無法再圓滿心中缺憾。”
神毅聽罷,睜開了眼睛緩緩站了起來,然後饒有興趣地對魔姬說道:“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