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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辛冷冷道:“你若是接掌了“布旗門”的門戶,再娶了“離弦箭”的女兒,江湖上還有誰敢惹你?”
方逸呆了一呆,道:“這個……”
方辛道:“到那時對她厭了,自管另去找些女人快活,又有誰來管你?又有誰管得著你?”
方逸大喜笑道:“是極是極,又是爹爹對,孩兒錯了。”笑哈哈地伸出手掌,向杜鵑摸去,道:“娘子……”
方辛面色一沉,道:“但此刻你卻不能動她。”
方逸道:“怎地?”
方辛道:“看來她與姓展的關係非比尋常,姓展的醒來後,若是見她被侮,怎肯說出機密?”
他語聲微頓,冷笑接道:“但等到那姓展的說出布旗秘岌的下落來……嘿嘿!”橫掌向下一切,接道:“那時她就是你的了。”
突聽林梢一響,方辛只當是杜雲天來了,變色道:“快走!”
杜鵑道:“我丈夫不要你們抱!”輕輕抱起展夢白,乃氏父子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將他牛扶半抱地架了下山去。
第二日黃昏時分,便已到了吳興,吳興城鎮雖不甚大,但江南風物,終是繁華,黃昏時萬家燈火初起,街市上人群熙來攘往,見了他幾人的行色,俱在暗中稱奇,方辛知道這一行人必定會引起注意。不等店家開口,先拿出大把銀子,財帛動心,那店家自不再問他們的來歷。
道路之上,方辛已將雪蓮強展夢白服下此物雖是神品,但展夢白氣血兩虧,中毒又深,吐了幾次,人卻仍是昏迷不醒,他多日未食煙火,所吐之物,多是綠水,到後來顏色漸淡,終於無物可吐,肩上傷處,紅腫卻漸漸消退,方辛撫掌道.“好了好了……”
方逸往來蹀踱,只見燈火下杜鵑秋波盈盈,肌膚如雲,他心裡當真是其癢難抓,聞聲大喜道:“好了麼?”
方辛道:“不出一個時辰,便可醒來。”
方逸一把抓起杜鵑的手腕,放到鼻子上深深一聞,笑道:“再過一個時辰,娘子你便是我的人了。”
杜鵑目光痴痴地望著展夢白,那隻手深像不是她的,方逸說的話她更是全未聽到,突地手掌一縮,嚶嚶笑道:“好癢。”
方逸心動神搖,咯咯笑道:“癢麼?癢麼!我就要你癢……”雙眉一張,竟要撲抱上去。
杜鵑笑道:“真討厭死了!”目光仍望著展夢白,隨手揮出一掌,這一掌雖是隨意揮出,但卻隱含真力。
方逸早已心旌搖搖,不能自主,幾曾防得她突地劈出一掌,只聽“砰”地一聲,竟被她一掌擊在胸膛上,大響一聲,跌到牆角,方辛驚怒之下,霍地長身而起,厲叱道:“你怎能打他,難道你不怕我再將你丈夫弄死?”
杜鵑秋波一轉,痴痴笑道:“我打傷他了麼?呀!對不起,對不起。”取出一方絲帕,輕輕遞了過去。
方逸方自一抹嘴角血痕,大怒而起,見到她這等神情,空有滿腔怒氣,竟發作不出,杜鵑道:“拿去呀!”方逸不由自主地伸手接過,擦起嘴角血絲,那絲帕早被汙泥所染,又穢又臭,他卻擦得甚是起勁。
杜鵑“噗嗤”一笑,她本來姿容絕色,心裡雖然痴了,但卻絲毫不減其美,這一《更是百媚橫生,方逸色與魂受,竟被她美色所迷,直擦得嘴角發紅,那絲帕猶自不肯放下,目光更是瞬也不瞬。
方辛冷“哼”一聲,道:“擦夠了麼?”
方逸只如未聞,突地大喝一聲,道:“我等不及了。”攔腰一把,將杜鵑抱了起來,衝出門去。
方辛雙眉一皺,他雖然狠辣兇狡,但對兒子卻是毫無辦法暗歎一聲,吶吶道:“孽障,孽障……”
第六章 粉侯風流
只聽展夢白呻吟一聲,張開眼來,四望一眼,駭然要掙扎起來,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