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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嘴角抽搐：「你……雨果先生說你要是敢回法國，他一定打死你。」

威綸不以為意：「他打的是威綸，和威娜女士有什麼關係？」

蘭波：「……你！」

蘭波一時失聲，饒是他已經知道威綸很不要臉，卻也被這句話震住了。

威綸興致勃勃地說：「帶上中也和那個茂木，咱們四個人一起回去！」

蘭波剛想說不能讓法國方面發現中原中也的身份，但很快他想到了法國一群安胎的先生們，表情微變：「難道你是故意的？我們帶中也和茂木回去，他們會以為那兩個孩子是我們自己生的……」

威綸笑嘻嘻起來：「怎麼會呢？我才不是故意的，是居伊自己求我的。」

蘭波幽幽地盯著威綸，冷哼一聲。

威綸繼續說：「你畢竟是法國人，總要在本國變更婚姻資訊，從單身成已婚。」

最重要的是……

記仇還小心眼的威綸如此說：「雨果居然放話說我要打死我，那我更要回去看看他忙於安胎、給所有人當月嫂的樣子了！」

蘭波：「…………」

黑髮青年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伸手揉了揉威綸的腦袋，像是在安撫大金毛：「你何必與那些先生們置氣？說起孩子，你真的沒想自己要一個嗎？」

威綸果斷搖頭：「我不要，你想要嗎？」

蘭波有些意動：「是有點想法……」

威綸伸手摸了摸蘭波的臉頰，他很認真地說：「我不會愛那個孩子的，甚至我會恨他。」

蘭波驚訝地看著威綸：「為什麼？」

「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本就不長，人生匆匆不過百年，一想到他要佔據你好多年時光，我就恨不得掐死他。」

威綸的神色很平靜，然而正是這種平靜，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不會是一個好父親，看中也就知道了。」

中原中也幾乎是被威綸一路放生壓迫，並丟給別人帶出來的。

威綸說：「我的父母是什麼樣，我也會是什麼樣，所以我寧願不要。」

蘭波驚訝地看著威綸，他不確定地說：「真的？一個和你血脈相連的孩子，你不喜歡嗎？」

「……你知道我的血親都做過什麼，別提這個，讓我噁心。」

威綸垂眸，儘量不要讓蘭波看到自己眼中的冷漠：「我當初接受中也，一方面是魏爾倫的關係，另一方面是那小子的確有足夠的實力站在我面前。」

蘭波聽後笑了笑，他慢慢說：「你這是在用一生治癒童年，算了，我陪著你好了。」

威綸忍不住攬住蘭波，輕輕地親吻蘭波的額頭和眉眼，原本煩躁的心情突兀平靜下來。

許久後，威綸小聲說：「抱歉。」

蘭波閉著眼睛靠在威綸頸窩，他懶懶地說：「沒什麼，我希望生命是被愛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如果你不喜歡，那就沒意義了。」

威綸聽後神色微變。

是啊，生命應當是被愛著、被祝福著、被期待著降臨世界，而不是像他一樣作為工具和一次性用品被製造出來。

蘭波：「金曾說，你是透過我看著這個世界的，所以你在愛我的同時，我希望你能透過我去稍微看一看別的人和事。」

威綸突兀笑了：「比如一團糟的法國？」

蘭波反問：「你不覺得那些先生們很厲害，想法也很有趣嗎？」

威綸啞然，想到蘭波給他看的，一群人爭著要當小雨果的父親，堂堂法國最強維克多·雨果淪為安胎大師的情報……

威綸承認：「法國超越者的節操比我還爛，我應該深入學習一下。」

「他們只是敬佩雨果先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