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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果有倪麟的戲,她就會重點找一找劉軍有沒有藏在那裡,如果在,她就把他趕到走為止。再然後,她坐夜班公交回家。
有時候她會覺得,她苦戀倪麟的那十來年,也是和劉軍打得難解難分的十來年。她和劉軍,甚至都說不清楚誰更執著。也不知道在倪麟心中,她是不是和那個變態的劉軍一樣,糾纏不清,讓他煩惱。
恕機拿的那一個引磬,在佛家叢林中是龍耳天目,誦經禮佛時敲響,用於警醒有情,驚悟眾生。只是餘飛捱了那一記小鐵枹,心中衝出來的卻是六個字:
臭和尚,你不懂!
這天文殊院接待了一群前來問道求法的企業家,其中有幾個企業家和文殊院的方丈大師關係很好,方丈便專門給他們在講經堂開堂講課。恕機要在講經堂中維持秩序,便不能陪餘飛用素齋。餘飛獨自回家,走出大雄寶殿時,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叫了她一聲:
&ldo;餘飛。&rdo;
除了恕機偶爾會開玩笑似的叫她一聲&ldo;餘飛妹妹&rdo;,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有人叫她這個名字。
她回頭,看見了一個熟人。
這個人四十多歲,一身得體的西裝,身材保養極好,風度翩翩。他眼眶很深,上嘴唇極薄,鼻樑挺,帶一點西方人的長相。身後拖著一個鋁合金的箱子,看著是出差過來的。
這個人姓樓,大家都叫他樓先生。餘飛認得他,是因為他給繕燈艇捐過數額不小的一筆錢。
從劉軍事件之後,餘飛便不再以卸妝之後的真面目示人,也幾乎不和戲迷交流。認得出她就是餘飛的戲迷屈指可數,樓先生算是一個。
她對樓先生的印象不差。她不清楚樓先生的真實身份,但知道他是個很有背景的人,見識深遠,交遊甚廣。樓先生其實也是半個嶺南人,和餘飛說話時,常用白話,餘飛覺得親切。
樓先生為人親和,喜愛聽戲、收藏。每次來北京,都會到繕燈艇看餘飛的一場戲。戲落幕,到後臺看餘飛卸妝,和她聊聊這一場戲。偶爾看出餘飛情緒低落時,也會好言相慰,加以鼓勵。
餘飛覺得,要是戲迷都像樓先生這樣,那便也不錯。
&ldo;聽說你從繕燈艇走了?&rdo;樓先生邀餘飛出去吃飯,餘飛應諾。
&ldo;嗯,犯了艇規。&rdo;餘飛邊走邊含糊地回答。
&ldo;之前微信上問你,你也沒回復。&rdo;
&ldo;當時心情不好,所以誰問都沒回復。&rdo;餘飛道了個歉,樓先生也沒怎麼介意。佛海外面有一家素食館,清雅樸淡,兩人在裡面找了個位置。
菜上來,樓先生簡單問了下餘飛的近況,餘飛告訴他自己明天就要考戲曲學院的研究生,樓先生便把她讚賞了一番。
&ldo;你十六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聽你唱戲,就知道你遲早會成角兒。&rdo;樓先生說,&ldo;現在就算被趕出了繕燈艇,你還在往前走,我果然沒有看錯人。&rdo;
餘飛笑笑,給樓先生斟了一杯酒。酒是店家自釀的清酒,用細炭煮過,香氣醇厚溫軟,入口驅寒。兩人碰了一杯,各自飲盡。
樓先生問:&ldo;餘飛能喝多少酒?&rdo;
餘飛想,此前她唯一一次喝酒,便是在&ldo;筏&rdo;,結果喝得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便道:&ldo;酒量不大好,喝多了斷片。&rdo;
樓先生笑著說:&ldo;你看起來不像不能喝酒的人。&rdo;但就沒有再給她斟酒,讓她多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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