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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柱床嘎吱一聲。
開了燈,她被帶進了盥洗室,顧承璟開了淋浴,水聲淹沒了一切的聲音,他居高臨下,垂眸,氣場裡肅肅,逼著她,繼續著他們的話。
這些事,是屬於當年顧承璟和白舒童的。
其他人參和不了。
白舒童鼻尖粉著,眼角也粉著,沒節制地喝太多了,身子軟塌,依靠在顧承璟的肩頭,被他抱著,衣衫半敞,她手下意識地抓著琉璃臺邊緣,支撐平衡。
視線低看,臉紅彤彤。
“你,你這些是什麼?”
平時瞧不見,這會兒看見了,白舒童手碰了上去。
從肩上到腰邊,密密麻麻。
令她揪了心。
這八年裡,顧承璟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比她之前看到的,多出了十倍,新舊交疊,攀附在平整的肌理上,有些在肌肉的溝壑裡。她咬了下唇,忽然明白他說的傷病要退役是什麼原因了。她眼眶泛了酸,認了顧承璟的話,暗地裡為他做的,是真的遠遠彌補不了那些看不見天明的灰暗日子帶來的痛苦。
他反覆在生死邊緣,她還添亂,也從未填上這些空虛傷痛過。
撫摸著他掌面的瘀痕,她心痛極了。
抬起了頭,白舒童吸了吸鼻子,身子微晃。
最後一次見面,最後一次這麼交纏。
她能不應他嗎?
不能。
白舒童從盥洗臺上下來,跌撞進了他懷裡,墊起了腳尖,拉下他的脖頸,吻了他的鼻尖,又吻了他的唇。
顧承璟稍怔。
“童童?”
她不管了,要怪就怪酒讓她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手捧上了他的臉,不許他動。
她纏著。
顧承璟低頭看著那白如剛出屜饅頭的臉龐,嫩嫩的,被淚水和汗水浸得泛了薄薄一層水霧,像春潮,來得洶湧而突然,現在肌理全部紅了,浸在了情慾裡。
而後,他也低頭應,貼了她的紅嫩脖頸、吻在她臉邊,窩在了她的手心裡,眼從冷變了溫,見她站不穩,又抱了她重新坐回盥洗臺上。
“你在心疼我?”
“嗯。”
顧承璟擰眉,淡淡,說,“我不需要,那麼久了,早就無關緊要。”
“你別那麼說。”白舒童討厭著自己,凝視著他常年浸在戰事裡,沒有以前那麼明亮的眼瞳,手摩挲在他的眼簾上,能察覺到這些年他的疲憊,“你也別說你不在乎,我在乎。”
顧承璟眼裡顫了下,思量著她的舉動,慢慢地降下燥意,心下發了軟。
兩人唇邊吻著,心跳裡迷亂。
她問,“最痛的一次傷在哪呢?”
白舒童知道他參與的每一場戰事,但是卻不知道這些,她盡她所能,去給他添物資,買戰機,卻忽略了這些。
顧承璟沒答。
“軍官長,我一直都是,只要你好,我就能好的。”
“可你做不到。”
“我能,能做到。”
捧著顧承璟的臉,白舒童主動,偎依著,仰頭吻了他鎖骨,手撫過那一寸寸傷痕,杏眼裡乾乾淨淨,純到眼瞳無邪,可手邊,嘴邊卻相反。
想撫慰他。
能一點是一點。
顧承璟站著,被烏絲劃過,被她脖子上戴的心形項鍊碰了冷,眉頭擰了又擰。
忍不住,拽了她,虎口支起了她的小臉,轉了她身子,從薄背後貼了過去,啞了聲音說,“小聲些。”
白舒童還未緩過氣來,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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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裡的動靜被水聲掩蓋了個徹底,偶爾聽見一兩聲忍不住從手縫邊溢位來的低低嘆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