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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標題又是什麼?總能在《明月畫報》裡佔那麼些個無聊篇幅,是不是也得給我發發稿費,你們學學《中華》用來多報道報道東北被日本侵佔的事,不是更好?”
“標題”那記者心虛,其實早就已經寫好了一篇文章,標題也早就想好了。
無非就是那幾個。
“風流顧三公子夜抱美女歸家”、“南京顧家空軍公子流連廣州城沈家香閨”、“顧家少校荒唐風流韻史”
他們的畫報就是以賣噱頭出名的,光上海、南京每個月就有3萬的單冊銷量。裡頭除了電影明星,就是社交名流,都不報道正經的,只寫些風花雪月和為人所不知的秘辛。
他本來是申報的記者,可之前報道了聖約翰書院校長反對學生遊行,他發表了一長篇痛罵洋人的言論,就被說擾社會安寧,被革職了。
也就到了《明月畫報》去,專探頭面人物的韻事了,可哪知顧家三少不好惹。
“看他就是不悔改,上回喂完蚊子不還照樣將報道出街。這次肯定也是。”孫寧冷哼一聲,她也是受害者,被編排得和花蝴蝶一樣,於是也走上前來朝相機補了一腳。
那記者趕緊抱住了孫寧的腿,求饒,“姑奶奶,你打我都行,這相機壞了,我賠不起的。”
被人摸了腿,孫寧嫌惡地抽回了自己的腿。小方在旁又揍了那記者兩拳,警告他安分點。
“走吧。孫寧。”
顧承璟抱著白舒童,掃了一眼另一個已灰溜溜遠去的背影,搖頭輕笑了下,緊了手中力,將人放進了車內,自己也坐了進去。
白舒童安穩地落在了車座裡,人還蓋在西裝下,怯怯問,“走了嗎?”
許是難得看見她溫溫順順的樣子,又惡作劇作祟,想起剛剛那笑,他拍了前座的司機肩,示意可以走了,可卻對她說,“還在旁瞧著呢,你躲好。”
聞言,白舒童趕緊往下沉了沉。
“記得留個縫透氣。”他忍住不笑,又提醒。
“哦。”
孫寧出了氣,也上了副駕駛。
一身白衣制服的司機幫他們關了門,車燈閃了下,就開往了白鵝潭租界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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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轉過圓盤,停在了一顆大榕樹下,孫寧在前頭熟門熟路上階梯,帶著路。
“小嫂子別害羞,這是二哥哥家,他們應了香港糖商總會的邀請,去了粵北考察糖廠談合作去了,不在廣州城。你偷偷來看三哥哥,他們不會知曉的。”
顧家一共三個兒子,因為家大業大,所以分散在了三處,老大顧明倫在南京,負責顧家本業也隨侍兩老。老二顧家澤在嶺南,負責外貿洋行和金融生意。顧承璟則排行老三,本來在香港學校畢業後,也應進入家族做生意,卻未經顧家老爺子同意,私自轉投入了航校,成了行蹤最不明的一個。
老管家也是三小時前才知道顧三要來,連忙出來迎。
本來以為是安排兩間房就好,沒想到還多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姑娘。
“這位是?”
孫寧的話還在說,“三哥哥,吩咐過沒有?”
顧承璟走在了前方,淡淡說,“放心,誰敢多說一句,怕是不想活了。”
老管家安靜地垂順雙手等吩咐,顧家三兄弟裡,以最小的那個最混賬,連南京的顧老爺子都說不了他什麼,他能說什麼呢。
今天也只是帶了個圍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回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文叔,再收拾間房,給白小姐住。”
“是。”
給白舒童準備的房間在二樓,屋子寬敞,地面上鋪了印度來的鉤花厚地毯,連床都是綿白的天鵝絨,舒服得很。
在邱寧睡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