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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林尚書的官職升的這樣快,現在是不是該稱你為……帝師?”
林挽朝也不氣惱他的陰陽怪氣,只是似笑非笑的聽著他講話。
澤渠總是看不透她,尤其是如今的她,拿不準她是個什麼意思,便試探道:“帝師如今處於朝堂頂峰,說起來是平步青雲,羨煞眾人,可實際上,到底是可惜了。”
“是麼?”林挽朝與他一起出了宮門,往自己的馬車跟前走,又瞧見了宮人正在清點雲昌進貢而來的賑品,其中有不少木料。
她不似走心的問:“殿下此話怎講?”
“坐北慶的臣子,不就是畫地為牢?從前我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女子,而今成了帝師,卻和朝堂那些套著狗鏈子的權臣鷹犬,沒有區別了。”
澤渠這般說,目光卻始終盯著林挽朝。
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他便能知道,林挽朝不是真心實意的輔佐裴舟白了。
“是麼?那如何才是你心中與眾不同的女子呢?”
不知何時,兩人就到了馬車旁。
澤渠以為她動搖了,跨過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說道:“自由自在,才不願做什麼籠中之物。”
林挽朝覺得可笑,她也的確笑了。
這一笑,讓澤渠更加摸不到頭腦。
方才難得的一些把握,此刻也沒了。
“我曾經,的確自由自在,沒坐籠中之物前,身邊人都成了刀下之鬼。倘若是殿下,殿下還想去追求什麼自由自在麼?”
她眼裡是奚落,奚落之下是粘稠的看不清的黑暗。
“高處不勝寒,也勝過孤雀無可依。”
澤渠一頓,他知道,自己失敗了。
他根本看不透這個女人,也根本沒有辦法動搖這個女人。
眼底的猩紅湧上雪白麵容,林挽朝輕笑著,說道:“況且,你怎知那鏈子就一定能套在我脖子上,而不是,握在我手中。”
她,才是那個掌控局勢,號令百官之人。
就比如方才,裴舟都無法決定該不該讓林挽朝與自己結伴,但當林挽朝說出自願時,他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答應。
澤渠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她。
“是本王言多而失了。”
“殿下以後還是少說那些話為好,若是讓旁人聽見了,很有可能當場殺了你。”
“那你為何不殺我?”
“不想殺。”
“捨不得?”澤渠笑著問。
林挽朝伸出手指,輕輕抵在他的胳膊上,說道:“我不想因為您這樣的人,再掀起北慶和雲昌的戰爭。”
說罷,她手指使力,推開了擋路的澤渠
:()應是梨花處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