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天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鬼使神差往內間走去,心頭微微繃著,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繞過門,一眼望見那張明顯已被人收拾過的床榻上,空無一人,心裡突地一鬆,那股煩躁卻更甚,靜默片刻,終是一拂袖,轉身離開。
出來時,許晁正好帶著今日的公文前來,跪下行了一禮後,才捧著一摞卷軸呈予王爺。
單逸塵示意他放下,然此刻並無心情翻閱,故抬眸望去,看見仍未離去,似是欲言又止的許晁,垂首立於案下。
“有話便說。”
許晁向來對王爺唯命是從,得此令後不再猶豫,正色道:“王爺,負責主屋清掃的福貴公公,是個未曾淨身的假太監。”
皇家人最忌妻妾與外男私通的醜事,故府邸裡伺候的人,多是婢女或太監,只有主子爺的心腹手下或管家一類人物,才可能是不需淨身的普通男子。
“屬下昨夜已派人將他帶來拷問,亦進行了驗身,確實……留了根,目前已被關押,等候王爺發落。”
單逸塵面無表情道:“如何得知?”
“是阮姑娘……”許晁低頭答道,並未察覺自家王爺忽而投過來的目光,“她急匆匆跑來向屬下求救,稱福貴意欲辱沒她的清白,這才捅破他掩藏已久的事情。”
……是她?
所以,她昨日險些遭了他人欺辱,奮力逃出來後,卻又落入當時受情毒驅使的他手中,才……被迫將清白給了他?
單逸塵沉默,視線微移,卻落在手背上的幾個微紅指甲印上,隨即目光一凝,那張隱忍痛苦的小臉彷彿在眼前一閃而過……
雙眸緊閉,滿面淚痕。
莫名地,心頭的煩躁忽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竟是比方才更為清晰的愧疚,以及微不可察的一絲心疼。
他……心疼?
單逸塵只覺心口沒有輕鬆分毫,反倒又難受了幾分,揉了揉眉心,將遊離的神思拉扯回來,對仍候在那兒的許晁道:“不必留了,即日處置。”
許晁自然懂了王爺的意思,垂首應是,這才退出了主屋。
******
阮墨在單逸塵離開不久便醒了,撿起勉強還能蔽體的衣衫披上,拖著痠軟疲憊的身子,回到偏房,推開自己單間的木門走進去,也顧不得床榻上未及清理的狼藉一片,雙腿一屈,便翻進床榻的最裡處,乏力地合上了眼。
待她再次醒來,窗外的日頭已然高升,眼瞧著已近午時,自己竟還賴在榻上,驚得一骨碌便要爬起來。結果腰一酸、腿一軟,這一翻身便直接翻下了床,“撲通”一聲清脆響亮,也疼得她瞬間憶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其實具體的細節她也記不太清了,猶如在無邊海潮中不停浮沉,意識昏沉,只唯獨對兩件事印象異常深刻——
第一,師父說的都是騙人話,行房之事根本沒有半點兒歡愉,一整夜,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壓根兒沒有任何別的感覺。
第二,若無意外的話,她的清白……被單逸塵佔了。
要說全然不在意,那是絕無可能。
雖說她不如那些閨秀千金,將貞潔名節看得比性命還重,在紅鸞門又沒少被她那些沒羞沒臊的同門灌輸師父光輝的“馭男”事業,但畢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發生這種事兒,心裡多少還是介意的。
上兩場夢中,她也曾被他摟抱親吻過,但始終不曾逾越最後一步,卻不曾想第三場夢就……
奇怪的是,明明他做的事與福貴並無本質上的不同,此刻想來,她竟未有生出強烈的厭惡和絕望,除了那時對陌生的反應下意識排斥和抗拒,以及現在有些無措的茫然外,她似乎並無過多的感覺了。
而且,因過程過於不堪回首,連帶著她心底的那丁點兒羞窘,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