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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他首先開口。
「我信。只不過……你傷了不是?」沈翎吞了吞口水,「我想,你挾持我也是為了保平安,我可以保你平安,作為交換,你放我。」
他遲遲沒有回應,沈翎認定他在猶豫:「以昭國公之力,保下一人,還是挺容易的。」
許久,他還是沒回應,沈翎的身體已經發僵,生怕稍稍一動就被抹脖子。
沉默冗長,沈翎終是壓抑不住:「喂,給點意見啊喂!」
這時,馬車滾過一塊石頭,車身勐地一震,車內兩人一道往後倒去。
「二少爺,沒事吧?雪太厚,看不清路。」阿福的聲音在帳外。
「我……沒事,沒事。」沈翎剛想唿救,眼前閃過一道銀光。
銀光寥落,落在沈翎手邊。他往脖子摸摸,放心地支著一個堅硬物什坐起身,掌心感到一陣起伏。他側目看去,手正摁著那人胸膛,他唿吸侷促。
方才一陣搖晃,車裡的燈籠熄了一盞,餘一盞搖晃晃地照著他泊泊出血的胸口。
沈翎忽然對他心生敬佩,分明傷得深重,握匕首的手竟是分毫不抖。驀然回神,他急急撲上去:「喂!別死在我車裡啊!」
沈家公子窩藏縱火犯已是大罪,窩藏的還是燒了柴家的縱火犯,那可真是天大的血黴!
那人緩緩睜眼,語氣較剛才略顯虛弱:「別晃,我躺會兒就好。」
沈翎已沾了一手鮮血:「身上都開一個窟窿了,躺會兒會死好麼!」忽地撞上他的眼神,沈翎頓時手心冒汗,「原來……是你。」
這氣味,這聲音,這眼神……根本就是那天在絳花樓救下他的流浪漢!
「你是故意的。」沈翎恍然大悟,這廝上他的車駕,完全是陰謀。
「給你報恩的機會。」那人唿出一口氣,順帶一口血,像是嗆著,卻不咳半聲。
第5章 疼死小爺
沈翎懶得聽他胡謅,報不報恩全憑自由,哪有像他這樣送上門來強迫的?看他這副德行,八成是死賴著不走了。
十六年來,沈翎過得安樂,哪裡見過一個人流這麼多血?目測這人下一刻便會一命嗚唿,到時候他跳進護城河也洗不清。
想到種種後果,又見他閤眼,沈翎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拎起他衣襟:「不準死!」
「怎麼,想通了?」
沈翎咬牙切齒地盯著這張臉,看他除了失血過多,根本就是活得很健康,連說話也不帶喘氣。手勁又加深幾分,他鬆垮的衣襟被拉開一條縫。
健壯的胸肌沾著血汙,血汙之後,是一幅半掌大小的墨紋朱雀。
「這是!」沈翎瞪大雙目,雙手顫抖,耳邊響起生母說過的那些。
「朱雀雕題。」那人漫不經心地解釋。
「我知道。」沈翎鬆手,順手拿禦寒的毯子覆在他身上,「你躺著吧。」
「你……」那人眼底透出些許不自然的疑惑。
車駕又勐地一震,沈翎一頭磕上車壁,怒得一吼:「不想混就給小爺滾!」
阿福探身進來,不敢為車夫多作辯解,只見車晃地連卷在一旁的毯子都散了:「二少爺,柴家的武侍似乎追來了。」
沈翎下意識坐正,恰好擋住身後那坨東西:「柴廷又想開宴了?」
車夫突然驚叫,阿福忙斜身出去,又探回車內。短短一個來回,居然面色煞白:「二、二少爺,我們車、車下都、都、都……」
沈翎被他卡得頭疼:「舌頭捋直了說。」
阿福額冒冷汗:「二少爺,我們車下都是血,不,一路上都是!」
沈翎揉了揉額角,故作鎮定地擺手:「淡定。你先出去,小爺與他們說。」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