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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柴石州城府甚深,沈翎不由心驚:「那他要我們回來做什麼?他不是要我去換奚澤麼?他這麼一走,又會把人帶去哪裡!」
越行鋒似乎不太著急,微微一笑:「他留話了,他回雁水。呵,劫天牢,果然是他做的。」
「雁水?雁嶼門?」沈翎見他頷首,更是憂慮,「那個地方我聽過,曾經的南伏王宮便在那裡,聽聞只能以船隻出入,任何輕功都撐不到陸地。」
「不錯。一旦他回了巢穴,被動的就是我們。遠離京城,你也很難找到幫手。何況,你的身份,是個死人。」越行鋒再次點中重點。
對,他是死人。因為是死人,所以無法利用自家身份調兵救人。柴石州夠聰明。
沈翎緊蹙的眉梢,倏爾舒展:「有了!這回我們有幫手!」
輪到越行鋒皺眉,他好似感覺到一絲不祥,唇角勾起,卻有點抖:「什麼幫手?」
沈翎知道他特煩南越穆元那些人,聲音一弱,不免心虛:「你剛才不是問,誰替我解的穴?就是那些眼白……不是,是影魅。穆長老帶人找到我,後來就……」
越行鋒笑得萬分勉強,餘光已捕捉到幾分光影:「你別告訴我,是他們帶你回的許州,甚至把你帶進來。」
「沒事,我已經把人給甩了。」沈翎瞅見門外立著幾道人影,頓時結巴,「沒……甩掉?」
「很明顯。他們圍上來了。」越行鋒一臉無奈,攤手。
「我、我只是帶他們來救你,怕那個柴石州會……」看他的神色,沈翎便知情況不妙,「都是我的錯,現在還能跑嗎?」
門外金光一閃,越行鋒附耳道:「你說呢?如果能,我也不必一年到頭躲著他們。」
沈翎正後悔著,身側的門已被越行鋒坦然推開。
穆元,果然在門外。十名影魅周圍躺了一地奚家家丁,個個不省人事。
十一人,齊聲跪地:「參見少主!」
聞風而至的奚長青,即面如土色:「恩公,你究竟是什麼人?」
越行鋒擺手道:「我?沒什麼,他們……跪著玩。」
最終認慫上路。難得見越行鋒一臉愁雲慘澹,若換作平日,沈翎早就趁機奚落一番,不像現在,呆坐在車輿邊角,愣愣看他。
風吹著簾子飄開,沈翎見外頭密不透風的陣仗,暗暗自責。若非自己考慮不周,貿貿然帶了這群人回了許州,越行鋒也不至於現在這副表情。
總想與他說些什麼。沈翎就這麼幹想著,默默坐了半日。
不知何時,越行鋒歪頭看過來:「你不說話,倒有些不習慣。來,說兩句聽聽。」
沈翎回過神,瞧他眉心依舊有些擰:「都是我的錯。他們……會讓你做什麼?」
越行鋒思忖片刻,深刻道:「記得之前與你說過,他們要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比如,殺人。但那天穆元說的,你也聽見了,大概就是那樣。」
那天在禹州,說的是……復國?就是這兩個字,樂子謙才不得不將多年好友趕盡殺絕。這不是平凡人能抉擇的事,作為皇子,太多事由不得他。
沈翎自然明白此事何其兇險,以大崇目前國力,周邊沒有一國能與之相抗,當年西臨意欲復國而敗於沈翌,便是最好證明。
恰好瞥見窗外的穆元,沈翎擔憂:「真的不能逃嗎?」
越行鋒沉吟道:「逃,是必須的,且得在那之前,趁亂逃。」
沈翎不解:「什麼在那之前?」
越行鋒湊過去,低聲道:「自是抵達雁水之前,穆元已應允先行雁水救出奚澤,而後再前往南越舊城。如我之前所說,你我絕不能入雁水之境,即便有前王族影魅,在雁水那地方也佔不到什麼便宜,搞不好一幫人還得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