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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辦,你們去常山避一避。」越行鋒答得不帶猶豫,順帶讓沈翎去房裡取了封信。
從立櫃裡取出信件,沈翎瞄一眼上邊的名字:嶽逸。
誒,這不就是當日在夕照樓斷指的那個常山派掌門麼?越行鋒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了?不過以常山派的低調做派,加上掌門女婿的官家家室,窩幾個從良的山匪的確很合適。
越行鋒把信交給山匪頭頭:「拿著去,過半個月再回來。」
山匪頭頭目色複雜,攥著信問:「大哥,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人為難你和大嫂!」
大嫂你個大爺!沈翎暗暗罵了幾十回,卻道這個山匪頭頭還算有點眼光,不愧是許州城外最彪悍的地頭蛇,竟然連越行鋒的帳也不買。夠骨氣!
剛想到這裡,就見越行鋒抽出兩指點戳而去。飛快的手法,在瞬間拂過山匪頭頭胸前幾處大穴,沒等他反應過來,越行鋒已收勢。
「大哥,你這是……」山匪頭頭剛回血的面色又白了。
「這是常山派的點穴手法,要是你不能在五日內見著嶽逸,估計你一身武藝就得廢了。」
「大哥,你真的有人為難你和大嫂!」山匪頭頭隨時隨地勐抓重點。
沈翎感動得淚流滿面,仗義每多屠狗輩……人都快被廢了,居然還念著無良大哥。難得。
越行鋒笑了笑:「快帶人走吧,免得朝廷來抓人湊數。」
收拾好細軟,沈翎隨越行鋒一人一騎出了山寨,由後山繞路離開。
途中,越行鋒嘆道:「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比較辛苦,可能有上頓沒下頓,搞不好日日夜夜餐風露宿,你可得有點準備。」
沈翎乾笑道:「呵呵,之前也沒好到哪裡去。」
越行鋒一個傾身,單臂攬過他腦袋,飛也似地一吻:「是嗎?」
兩天才逃了百里,真懷疑某人逃命是假,踏青為真。說什麼跑路要講究方法,什麼一味逃遠反而更易被擒,要出其不意什麼什麼……一堆歪理!
沈翎只知道,在這兩日裡,越行鋒很認真地實踐了餐風露宿的預言,害得他在草堆裡怎麼也睡不著,搞得白日精神恍惚,在馬背上搖搖欲墜,最終與他同乘一騎。
嗯,這才是越行鋒的目的:時時刻刻不浪費、不鬆懈。
也許因為適應,第三夜勉強睡了一個時辰,沈翎的精神好了許多,連去茶攤也能幫著點東西,只是一坐下來又困得要死。
越行鋒看他伏桌打瞌睡:「要不,今晚我們早點歇息?」
沈翎斜起眼角,有氣無力地瞪他:「找個屋子睡是會死麼?」
越行鋒點點頭:「嗯。」
跟他說話遲早會被氣死,沈翎腦袋一歪,又趴下去補眠。只是頭一沾手背,就見茶攤老闆捧著東西過來:「煮麵挺快的。」嘀咕一句,伸手去拿筷子。
「不是面。」越行鋒將他按住,「看來有人留東西給你。」
「荒郊野外的,你少開玩笑……」話音未落,一個木頭長盒擺在眼前。
茶攤老闆道:「五日前有位客官把此盒留在小攤,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公子。」
沈翎一瞥盒子,頓時驚得半醒:「五日前?」
見老闆點頭肯定,沈翎仍是稀里煳塗。話說五日前,他不是還在山寨麼?究竟是那位神人先知他會來此處,還留了這樣東西。
這盒子……眼熟,貌似自己也有一個,好像扔了。
坐對面的越行鋒又問了老闆幾句,但老闆皆是一問三不知,乾巴巴答了幾句便走。
沈翎摸著盒子,帶著幾分起床氣:「上好的黃梨木,這邊角磨的,至少十年了……」
「開啟看看。」越行鋒一手奪過木盒,小心脫開銀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