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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室桌案被五指敲得咄咄作響。瞧著眼前署名大將軍府,捕案中官親屬的文書。羊安曉得這是出自袁紹之手。
不得不說,這招釜底抽薪確實玩得漂亮。既斷了中官後路,又將何進逼上梁山。
當然,羊安可不相信一個四十好幾的中年人,做事僅憑一腔熱血,而無半分動機。袁紹看中的恐怕還是事成後的巨大聲望收益。
只不過,恐怕任誰都想不到,他這一番操作,固然剷除了十常侍,同時也害死了何進,更是讓大漢王朝陷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話說回來,歷史按部就班,自是羊安樂見其成,唯一好奇袁紹背後是否還有推手。
“四世三公嗎?”右手托腮,羊安不禁聯想到汝南袁氏這個龐然大物。只是旋即,又輕輕搖頭,幽道:“未必見得。”
想當年,袁成趨附外戚梁冀在前,袁逢、袁隗交通中官在後,這才保得汝南袁氏於黨錮之中屹立不倒。
觀三兄弟與其先輩截然不同,為保家族榮耀,隨波追流,獨善其身。故於此事斷不敢冒險出頭。
況,若此事身後,當真由袁隗推波助瀾,他當不會詔董卓入京。畢竟以幼弟之身而先拜三公,已足見其智慧、能力。
而董卓桀驁難馴又是天下皆知。
其固然曾為袁氏故吏。然此前,從張奐數討羌亂,屢建戰功,早居二千石,為天下名將。若非因事免官,何為袁隗所用?
再者,以夏育經歷觀之,但凡朝廷有用,那董卓起復未嘗便是難事。而徵辟其為府掾,怕順水人情意味更甚其他,背後亦未嘗無有董太后緣故。
故料那袁隗以非常人之智,數十年朝堂摸打之謀,當不至於以聊勝於無的所謂故吏之情,而天真以為:那聖旨尚敢不尊的董卓,能任他差遣。
當然推斷歸推斷,若無真憑實據支撐,任誰也無法太過武斷。
只是無論如何,羊安曉得這份緝捕文書的到來,意味著亂世開啟已成定局。
也不曉得是興奮還是緊張,只見他猛然深吸一口。心中慶幸,先一步悄然完成冀州佈局。
藉著連日大雨,使州兵往各郡搶收,並非單單借軍民魚水情,獲得百姓擁戴。更是要教冀州軍士曉得為何而戰。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藉以使州兵駐郡常態化。
相較之下,當日郭嘉之策雖可一勞永逸,風險亦是相當。一旦張燕未受羊安擺佈,率兵入冀,大肆劫掠,引發戰火,反而得不償失。
現如今陷軍校尉高順駐甘陵、飛熊校尉徐榮駐趙國、破軍校尉張遼駐常山、殿軍校尉黃忠駐渤海、護軍校尉潘大駐中山、督軍從事潘先駐河間、兵曹從事趙浮駐趙國、都督從事程渙駐安平、北中郎將太史慈及武猛從事鞠義駐魏郡。
各方交錯牽制,當暫可保來日對外用兵之時,不至受制於內。
得意於此靈光乍現,羊安皎潔一笑,卻聞得門外一聲宏亮的呼喊。
“牧伯可在?”
待應門,廊簷落珠聲霎時不絕入耳,再看典郡書佐許定,早已全身溼透。於是問道:“伯康前來,可是州寺有事?”
許定回道:“牧伯,甘陵來的訊息,甘陵王薨。”
甘陵王劉忠無嗣,死後國絕。原本於羊安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冀州從此又去一寄生藩王。然他卻顯然興趣泛泛,只輕嗯一聲,又反道:“伯康來的正好,大將軍府來了公文,命各州捕案中官親屬,你且使人通傳郡、縣。”
說罷稍頓,又道:“至於安平國…你且與仲康走上一遭。”
安平是趙忠老家,那許定自然曉得此舉意味如何,連聲叩謝,方才迴轉。
待出的羊府大門,突聞苑中傳來一陣驚呼:“生了,生了,阿郎,尚夫人生了!”
許定於是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