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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英雄所見略同,身在平原的華歆亦不看好王芬私行廢立。
此刻,卻聞他勸說好友陶丘洪,道:“夫廢立大事,雖伊、霍亦所難也,何況區區刺史?王芬此人性疏而不武,雖空有匡正之志,吾料此番必無成也。子林還當三思而後行,切莫因一時之失而鑄成大錯。”
“子漁所言不無道理。只是機會難得,若此番錯失,卻不知又待何時?”
“即便如此,知事不可為而為之,終非明智之舉。況一人身敗事小,可父母妻兒又當如何?現如今天下紛亂,正需子林這般忠臣義士。依吾只見,不若暫留有用之身,以待適時。”
陶丘洪終究還是被華歆說服了。不過也要怪王芬,他若早說自個兒拉攏了張純,及其麾下握有二萬兵馬,說不定華、陶丘二人便有臆動可能。
可話又說回來,王芬也不傻,對方立場不明,豈會輕易暴露布局、實力?說到底,還是士人之間的齷蹉,彼此間各懷心思。
只是他們都不曉得,張氏兄弟早已勾連十萬烏恆,欲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策。
而唯一曉得他們計劃的羊安也未閒著。劉宏的決定,讓原本的預案付之東流。這意味和張氏兄弟也到了圖窮匕見之時。好在,遼東和黑山的兩步棋還能走。
但無論如何,羊安此刻首先要做的是先探明甄家的立場。若是友非敵,那便再好不過,即能保證毋極縣衙大部縣吏忠誠,順便還能借點食客用用,助自個兒完成下步計劃。若是敵非友,那他便不得不在與甄家開戰或迅速撤離毋極之間做出選擇。
“縣君今個兒怎想起來尋我了?可是又有甚要事商議?”甄儼說著,收起案上書卷,抬頭看了一眼羊安,又佯裝玩笑道:“怎來我府上,還須慎掛佩劍?可是怕我偌大的甄府還護不得你周全?”
作為毋極豪族,他自然曾受張純招攬,心中亦料定羊安定也如此。此刻他雖心中早有決議,亦知曉羊安此行目的是為試探。可他又何嘗不欲試探對方?
羊安前番數次拜訪甄府並未攜帶兵刃,今日如此,既為震懾,亦為防身。此刻見對方識破,且又率先發難,毫不退讓地笑道:“怎的?倒許你每日修生養性,倒不許我這操勞縣令耍耍威風?”
兩位少年徒一見面,便是一遭勢均力敵的交鋒。羊安欽佩甄儼少年老成,而對方亦暗贊其得體應對。然二人即便心心相惜,卻亦不約而同的生出殺心。
卻見甄儼自若地舒展了下筋骨,道:“書念乏了,不若你我殺上一局如何?”
“此事正合我意。”
須臾間,聞的啪啪兩聲,一把精鐵短匕隨同棋盤一併置於案上。
羊安也不示弱,解下佩劍,亦置案上,便開始擺起陣來,邊道:“這棋,不錯啊。”
“怎比得上你當年獻給陛下的?”說罷,甄儼搶先出手,使一招仙人指路。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羊安也不去接,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可得想好羅,這兵卒一旦往前,便再回不了頭了。”說罷,平“拋”(炮)來應。
“有甚好想的,世沐恩德,肝腦塗地,自當以身相報!”甄儼說罷,起衛(象)接招。
“那便是當真只得刀刃相見,沒有迴轉的餘地羅?”雖然對方適才言語中稍露心跡,羊安卻仍謹慎試探。
卻聞甄儼擲地道:“還當如何?”一手便要去摸案上短匕。
羊安目視棋盤,餘光卻洞察一切,託著腮幫,故作思肘,邊沉著道:“若前兵一死,則後路大開啊。”
甄儼豈會不明對方話音,這是在提醒自個兒,身後一家老小。卻毫不遲疑道:“若然,還望縣君念惜日之誼,網開一面。”說罷,目光如炬的瞧著羊安,手中匕首捏得更緊。
卻見羊安突然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