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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碰了碰他的指尖便收回了手,回答道:&ldo;哦,是的。回上海好久了。&rdo;
金楣甫見她如此冷淡,知道她心裡有氣,便知趣地告退:&ldo;那好,我還有朋友。你請用!請用!&rdo;說著轉身要走。
四十、梅仙病死(2)
&ldo;等一等!&rdo;背後傳來了彩雲的聲音,他只得站住,轉回身子。
彩雲不冷不熱地說:&ldo;急什麼?你對我這樣關心,見了面難道就不想多說幾句?&rdo;
金楣甫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見彩雲來者不善,也並不害怕,作家的職業特點反使他有強烈的好奇心,倒要聽聽彩雲怎麼說。於是他微微一笑,說道:&ldo;自然是想說,太師母請先講。&rdo;
彩雲一向對他沒有反感,只把他當成一個聰明的小弟弟,可不料人心叵測,他竟然不顧以往交情這樣惡意攻擊,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他。於是說道:&ldo;你現在發達得很吶!靠一支筆賺了不少銀子吧?我只想問你一句,你那書上寫的彩雲可是說的我呀?&rdo;
這單刀直入的質問倒讓金楣甫這個文人張口結舌了。怎麼說呢?回答她不是,可明明是她和洪鈞的事,連人名都沒改,就叫彩雲。可要說是,小說總是小說,要虛構的呀,那又怎麼可能都是真事呢!而這些又怎樣才能對彩雲說得明白呢?於是他有些支吾道:&ldo;這個,怎麼說呢……&rdo;
彩雲追問道:&ldo;怎麼不好說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rdo;
金楣甫一個苦笑,他知道賽金花今天是饒不了他了,反正就是讓她出出氣唄!於是便抱歉地說:&ldo;哎呀,這是小說呀,當然不都是真的,只是有些真事的影子罷了,你不必太介意。&rdo;
彩雲&ldo;哼&rdo;了一聲質問道:&ldo;真事的影子?哼,果真是這樣嗎?洪大人是我氣死的嗎?那德 國少年軍官的事有嗎?還有那和阿福私通的事也是有影子的嗎?你可真會捕風捉影啊!&rdo;
金楣甫被她一連串的質問問傻了。的確,這都是誇張的虛構,瓦德西當時已50多歲,根本不是金髮少年;至於阿福,也只是把別家太太和男僕私通的事拿過來用了而已。錯就錯在他用了彩雲和瓦德西的真名,這兩個名字太招人眼了。他當時一時性起,只顧自己寫得痛快,竟忘了在洩私憤的同時竟侵害了他人的名聲。若是用了假名,彩雲氣死也不能說什麼。
彩雲怒不可遏地繼續說道:&ldo;這樣的書拿出來宣揚,滿世界都信以為真,你到底存的什麼心哪?!小金豆,我趙彩雲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只把你當成少年才子、有為青年。洪狀元在世也對你諄諄教誨,望你為國為民建功立業。你是建功了,也立業了,還維新造反了。但為何抓住我不放,辱罵糟蹋,難道非這樣才能顯出你的英雄面目不成?欺負一個苦女子也算得本領嗎?&rdo;
彩雲的一番話,句句有理,字字如棒,說得金楣甫不覺羞愧難當、直冒冷汗,但他的自尊心不讓他當眾認錯,心底深處對彩雲藐視的男子尊嚴是不會輕易變更的,他即便是理屈詞窮,也要強詞奪理。於是便直了直腰,擺出一本正經的神情說:&ldo;嗬嗬,太師母也算得苦女子嗎?在我的眼中,你早已是那達官貴人、賣國投降派一夥的了。不然怎會在國難中與洋匪打得火熱,為他們效盡犬馬之力呢!你若是不談政事倒也罷了,我原想向你解釋的;但你若說起政事,就莫怪我不講情面。你若真要計較,打官司也可,我也不會怕的。&rdo;說罷,他一扭身,朝同伴們一招手,便離開了小飯館。
彩雲見他就這樣走了,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