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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訊息,冷靜些,少莊主。”薛勇老氣橫秋地說:“咱們是臨時起意趕來的,那些人離開顯然也是臨時起意離開了。情勢混亂,瞬息百變,誰也無法逆料,也極難控制。目下重要的是,趕快查出兩方面各人的去向。”
“咱們吃虧的是沒有事先準備船隻。”黑衣人說:“二莊主正設法找水賊打交道,不久可望有結果。”
“好吧!你回去稟告二莊主,隨時將重要的訊息傳給我,不可有誤。”
“屬下這就返報二莊主。”黑衣人行禮告退,鑽入路旁的密林走了。
“咱們去與於興山會合,看他還有何高見。”銀衣劍客顯得洩氣已極:“功敗垂成,真他孃的見鬼!”
“我能猜得到他的高見。”薛勇微笑著說。
“如何?”
“毀廟。”
“唔!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似是順理成章的事呢!”銀衣劍客點頭:“換了我,我也會……”
“所以,雙方的看法差不多。換句話說,雙方的分析情勢能力相等,要小心他。”
“我會小心心的,走吧!”
半個時辰之後,皮家遭到與天龍禪寺一樣的命運,被大火所吞噬,留守的人死傷極為慘重。
巢縣風雨已止,風雨向西移往姥山地區。
姥山在湖心,扼巢湖的水口。山屬合肥縣,卻是合肥、廬江、巢縣在的交界所在,三不管地帶。
從石樑鎮折人小徑向西南行,三二十里地幾乎全是低窪的湖濱區,有許多小河流往南流,散佈著不少沼澤地、和散落的小村莊。這裡,也是魚米之鄉。
地不當要道,平時很少有外地人行走。而最近半月以來,湧來了許多陌生人。
不但是外地人,而且幾乎全是些佩刀帶劍的英雄好漢。在這一帶,不時有水賊出沒,也有不少逃丁罪犯在附近潛伏避禍,所以看到有人帶刀劍,不足為奇。
巢湖以北的各地群豪,以湖濱的長河鎮為聚合點,在這裡找船駛往姥山。這一帶與巢縣交界,公門人很少在這一帶走動,走動也發生不了多少作用,巡捕們對越界緝拿罪犯毫無興趣,避免麻煩。
石樑鎮屬合肥,設有巡檢司衙門,但該司的捕快三兩月才走一趟,地方上有事,通常由地方人士自行處理,除非有重大刑案,不然誰也懶得請巡捕來自找麻煩。
這天一早,姚文仲與餘豪風塵僕僕,踏入長河鎮的東鎮口。
他們晝伏夜行,所以早上到達宿頭。
長河鎮真小,只有七八十戶人家,距湖濱約兩裡地,鬧水災時鎮南一帶會淹在水裡一半以上。
附近五村鎮中,長河鎮是最大的,鎮在湖濱,不知為何取名為長河,也許是村西有一條河流人巢湖的緣故,那條河,就叫長河。
真觸黴頭,鎮口第一家小農舍、一位婦人帶了一位五六歲的男孩,在門口焚香化紙祭天,一面哭叫皇天和救命菩薩,一面咒罵,凡是婦人所能罵得出口的話,連珠炮似的出籠,激憤、傷痛、怨毒……
奇怪,人多數民宅或店鋪的門都是關上的,有人躲在窗內往外偷窺,卻不見有人出來勸解。
巢湖附近的土話,雖悅耳卻令外地人很難聽得懂,尤其是女人哭罵的時候。
兩人深感奇怪,這是幹什麼?
婦人年約三十上下,滿臉眼淚鼻涕當然不怎麼好看。男孩長得又瘦又黑,也不怎麼討人歡喜。
餘豪來江左找非非客沒有幾天,便碰上姚文仲,一見如故結伴闖天下,對江左的風俗土話可說一竅不通。
姚文仲是老江湖,多少知道一些各地俚語方言。
“姚兄,她在祭天,祭天怎麼又哭又叫的?”餘豪拉拉姚文仲的手臂:“這小鎮是不是不尋常?小鎮市民風淳樸,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