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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弄人,登第的當年,家中老母病逝,無奈回鄉丁憂。
三年除服之後,授予行人司行人時,已然是正德三年了。
如今已是不惑之年,遊宦天下半生,方才任了湖廣按察司副使。
而眼前這一位後輩,雖年齡相若,三十五歲時方才中了進士,晚了他十數年。
可如今,夏言已然是兵科給事中,雖位卑,卻極清貴,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再看自家,蹉跎半生,任按察司副使,雖仍未入濁流,仍屬風憲官,但比之兵科給事中,又豈能同日而語?
思及此,田汝耔心中黯然,默然嘆息道:“哪裡敢笑話公瑾兄,不惑之年已然貴為兵科給事中,翌日大有可為。愚兄痴長四年,雖為按察副使,仍是清流之屬,卻已是外臺,若無機緣,此生便也止步於此了。”
卻說按察使、按察副使,乃是由前朝元代的肅政廉訪使演化而來,素有“廉使”之稱。
到了如今,按察司與督察院,雖都是風憲官,督察院為“內臺”,而按察司已淪為“外臺”了。
內外一字之差,雲泥之別也!
黯然嘆息,田汝耔遙遙望著視野盡頭的城池輪廓,強顏笑道:“兩日奔波,安陸石城,終是遙遙在望了。”
遠在安陸興府的朱厚熜,在與餘珊、袁宗皋對談濮議之變時,卻是不知,日後宰執天下、卻含恨而終的內閣閣臣夏言,已悄然抵臨安陸。
時值八月,風起於仲秋!
秋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