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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尚存,左溪轄內一鄉之地,卻成人間煉獄!
“刑珣啊刑珣!讀聖賢之書,為一府之父母,行的卻是喪盡天良之事!”
怒火中燒,陳觀不禁又動搖起來。
“莫非廣西張總鎮一切正常,出問題的乃是贛州知府刑珣?”
一時間,陳觀只覺,如今之局勢,是撲朔霹靂,雲詭波譎!
懷著無比複雜的心緒,陳觀獨自下了城頭,縱馬入城,橫穿街井,直趨府衙而去。
。。。
約莫半個時辰後,陳觀縱身下馬,停在了吉安府府衙的儀門之前。
輕車熟路的入了府衙大堂,繞過二堂之後的連波池,徑直邁向府衙後府。
一入後府,行於連波池之畔。
目之所及,池水清澈,山石玲瓏。
正北方向,一幢斗拱疏朗,樑架奇巧的院落映入眼簾。
抬目時,但見院落飛簷之下,一塊楠木牌匾上,書有“青蓮堂”三字。
據陳觀所知,弘治年間時,吉安府後堂名喚“師竹軒”,取其虛心治事之意。正德後,堂前鑿池引水,遍植蓮花,加制匾曰“青蓮”,乃是取蓮花莖直不染之意。
連波池上,水榭之中,三人對坐。
池畔則有數十甲士持刀侍立。
陳觀入了後堂,抬目一觀,但見水榭之上三人中,廣西總兵官張祐,赫然在列!
回徹連波池上的鏗鏘之音,正是出自此人之口。
“敢問王僉憲,我廣西兒郎,不遠千里,跋山涉水來援,入城之後,更是秋毫無犯。卻是犯了何等罪過,竟被僉憲扣押府牢之中?”
語氣生硬冷淡,兼有咄咄逼人之勢。
其所言王僉憲,則正是王守仁。
至於“僉憲”的稱呼,蓋因王守仁乃是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巡撫南、贛、汀、漳。
時下,對於督察院左僉都御史,俱都稱一聲“僉憲”老爺。
聞言,水榭裡,王守仁與伍文定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王守仁旋即負手冷聲道:“貴部跋山涉水來援不假,可果真秋毫無犯麼?”
言罷,目光銳利如刀,直視張祐,“旬月之間,強掠民婦十餘入營,數人橫屍市井,張總鎮又有何說法?”
這位廣西總兵,名張祐,字天祐,廣東人,弘治中世襲為廣州右衛指揮使。
其人年十九時,隨廣州總督潘藩徵南海寇。每逢大戰,身先士卒,勇烈無雙。正德二年,登先有功,擢署都指揮僉事,守備德慶、瀧水。
調任廣西之後,廣西總督陳金曾言:祐,其人勇烈如虎,萬人敵也。
此人如今雖以過天命之年,但其脾性仍舊是烈性不改。
果然,王守仁言語方落,張祐拂袖而起,厲聲笑道:“本鎮麾下瑤壯土兵眾多,雖隨我征戰多年,卻因兒郎們乃土民出身,不服王化,野性難馴,亦是尋常!”
說著,虎目微睜,直直逼視水榭內王、伍二人,“便有不法之行徑,也自有本鎮軍法處置,便不牢王僉憲費心了!”
言罷,張祐大笑著,拂袖而去。
出了吉安府衙,張祐面上怒意驟然收斂,待得行遠了,這才沉聲向身側的張寶問道:“方才眉眼暗示,所為何事“
張寶眉宇一軒,牽動面部橫肉,戾氣更濃。
此人上前一步,湊身張祐耳邊。
“回稟總鎮,北邊來人了。”
這一刻,張祐虎目裡,驟然間是精光乍現,燦若星辰。
。。。
與此同時,吉安府連波池水榭之上。
王守仁眉目一蹙,望著手中書信,負手徘徊。
“竟然是刑珣?”
沉吟片刻,王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