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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初裴譯錄下來,卻遲遲沒有交給楚洛的東西。
上河村,裴譯正坐在艾女士家的院子裡抽菸。
他醞釀著不知道跟楚洛的事該不該告訴她,又或者是告訴她之後,她是否能接受。
吐出長長的白色煙霧,楚洛將手中的煙滅掉,剛準備離開,艾女士就恰巧回來了。
面前的老人穿著花色的大衣,頭上戴著毛線帽,懷裡抱著一隻小貓,看到裴譯後,臉上立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們家阿譯回來啦!怎麼在外面待著?這多冷啊!」
裴譯猶豫了一下,瞎掰了個慌:「鑰匙忘帶了。」
艾女士握了握裴譯冰涼的手,眼裡滿是心疼:「快進屋吧!」
進了屋,艾女士做了午飯,飯後裴譯坐在沙發上,喝著艾女士泡的花茶欲言又止。
電視上播著受廣大婦女群眾熱愛的韓劇,不知打為什麼,艾女士今天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電視上,反而突然給裴譯削起了蘋果。
「阿譯今天怎麼是一個人回來,洛洛呢?」
裴譯愣了愣,目光有些閃躲:「醫院的工作……比較忙,等有機會,再請他到家裡來玩。」
氣氛了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電視劇的聲音,艾女士將蘋果削成小塊放進碗裡,將叉子遞給了裴譯。
裴譯叉起一塊放進了嘴裡,蘋果的味道酸甜可口,裴譯的目光卻總是在蘋果跟艾女士只見徘徊。
「奶奶……我……」
裴譯輕聲開口,艾女士卻突然打斷了他。
「阿譯啊!」
裴譯默默聽著。
「還記得奶奶剛見到你的時候,小小的一個,總低著頭,不愛說話,當時就想著,你這麼瘦弱,是不是過的不好。」
艾女士的聲音緩緩的,就像是在說故事,記憶中模糊的畫面,卻清晰的可以看到小男孩那雙倔強的雙眼。
「我把你帶回了家,這間安靜的小屋子,就像是有了生氣,就連外面的牽牛花都開的更好了。」
艾女士一邊說著,一邊回想起孤僻的裴譯在院子裡玩耍的樣子,跟住在附近的凌家小孩一起玩的樣子,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笑容。
「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
艾女士像是在感嘆,但是裴譯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他沉默了一會兒,放下了手裡的叉子,抬頭看向艾女士。
「抱歉……」
艾女士將最後一塊蘋果放進了盤子裡,拿起茶几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
「你一直不肯交女朋友,奶奶給你介紹的女孩子,你也不喜歡……」
艾女士說到這,裴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意想不到。
只見面前一頭白花捲髮的老人突然握住他的手,一邊輕拍一邊和藹的笑著。
「奶奶不是那麼古板的人,我都懂,你不用在意我會怎麼想,更不用在意別人會怎麼看你。」
「我……真的……沒有關係嗎?」
他真的不想她難過……
艾女士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沒關係,去做你想做的就好,奶奶相信我們阿譯的眼光。」
裴譯有些不敢相信的確認了一邊:「就算……我喜歡……跟我一樣的人……也……」
艾女士笑著沖他點了點頭:「一定要找個漂亮的男孩子啊!」
聽見這句話,裴譯愣了愣,伸手抱住了艾女士,聲有些哽咽的道:「謝謝。」
「傻孩子。」艾女士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楚洛知道了當初饒明飛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問了裴譯現在在哪兒後,便立刻趕了過去。
當他從黑色布加迪上下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黑壓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