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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湖南人,肯定沒吃過了。”

曾紀澤猛嚼了幾口,道:“這東西確實好吃,就煩姑娘一次託人多從杭州帶些給本王解饞吧。”

胡雪靈道:“那倒不用麻煩,這些桂花糕是我閒時親手做的,若是王爺喜歡吃,我今後多做些便是了。”

曾紀澤又是一奇這胡雪靈真是非同一般,不但精通商道,明察於政治,還做得一手好吃的點心,這般多才多學,倒真是當世罕有。曾紀澤不由一嘆,看著手中的桂花糕,悠悠道:“若是能吃著這好東西,聽著小曲,閒賞明月,幽聽蟬鳴,這人生便就是完美了。”

胡雪靈一亮,道:“王爺若是想聽曲子,雪靈倒是粗通些音律,王爺若喜歡,那雪靈便為王爺彈奏一曲。”

曾紀澤興致更濃,道:“雪靈姑娘才藝雙全,本王當然想欣賞一下你的琴技了。”

胡雪靈便回房取來了隨行帶來的一張焦尾琴,曾紀澤又命白震山燃上一盞香爐青煙嫋嫋,琴聲幽幽,胡雪靈纖指輕撥,七琴如梭,一曲《思明月》迴盪在這寂靜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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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紀澤閉目傾聽,連日來焦慮的心情也為這天籟之音所撫平,點點思緒,化為翻飛的彩蝶,振翅而上,奔向那皎皎明月當他睜開眼時,看到的是那月光斜映的清豔容顏,一襲青花素衣隨著穿堂而入的晚風搖曳,鬢間一縷青絲斜倚在臉畔,明眸微合,秀鼻輕挑,兩片柳葉眉輕蹙著,全心全意的投注於琴音之中琴聲嘎然而止,一曲終,胡雪靈睜開了眼睛,雙眸正遇上曾紀澤的目光,不由臉色微紅,卻也不羞怯,道:“雪靈琴技掘劣,讓王爺見笑了。”

曾紀澤已非是青澀的少年,見慣了大風大浪,豈又會為這一點點的尷尬所惑他拍著手,笑道:“姑娘謙遜了,我自問也聽過不少曲子,但姑娘今天這一曲,確是深得我心啊。”

胡雪靈越發的謙虛,道:“王爺謬讚了,雪靈也不過是去歲才有時間去學琴,練習無多,技藝尚不純熟,王爺乃深通音律之人,自然一聽就聽得出其中的粗糙。”

曾紀澤一擺手,道:“姑娘這就錯了,彈琴固然需要技巧,但心境卻是關鍵蘊情於音,才能打動人心,無情之音,不過是空撥琴絃而已。”

曾紀澤有感而發,卻也並非是一番胡論,胡雪靈饒有興致,便又道:“那王爺可聽得出我琴音中藏著什麼心意嗎?”

“這個……”曾紀澤笑了笑,道:“本王對音律之道也是初涉,只怕猜得不準,反倒冒犯了姑娘。”

胡雪靈笑道:“王爺但說無妨。”

曾紀澤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姑娘的琴音悠揚婉轉,聽之讓人彷彿看到兩隻彩蝶在花間追逐,本王想姑娘正值妙齡年華,應該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若是換成別的女子,必會是一臉的羞澀,接著掩面含,低道一聲“王爺你亂猜了。”而胡雪靈卻只是一怔,接著便是坦蕩的笑了起來。

曾紀澤聳了聳肩,道:“看來本王是猜錯了。”

胡雪靈頓了一頓,道:“王爺也沒猜錯,雪靈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心有所向卻也沒什麼稀奇的。”

曾紀澤好奇心更起,便道:“那麼,恕本王冒昧問一句,姑娘的這位傾心之人,不知是哪一方的才俊呢。”

“這嘛……”胡雪靈低頭閒弄琴絃,道:“落紅有意,只怕是流水無情啊。”

此話意味深長,曾紀澤多半已是領會,但這個北伐的關鍵當口,他又豈能為這兒女之情羈絆,便是微微一笑,道:“流水匆匆,總為東流入海而忙碌,也許當他最終奔入那大海之時,才會發現身邊有落紅追隨。”

胡雪靈冰雪聰明,又怎會聽不懂曾紀澤話中之意,二人均是無比聰明之人,話說一半,均不點破曾紀澤便將桌上的密報給了她,道:“這是北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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