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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騎兵師組建以後將要面臨的第一場戰鬥,他的信心,並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強。
“敵軍這一萬多人裝備了不少洋槍,這很限制咱們騎兵的機動能力啊,無論是正面衝鋒,還是迂迥側擊,都會遭到敵軍強有力的火力阻擊。”畢清正心有擔憂。
“我說老畢呀,黃浦軍校的騎兵作戰課你是白上了嗎?”李潛龍隨口諷刺,這是他們黃浦系出身的將領之間一種特有的調侃方式,言語中多少帶著一些對自身身份的優越感。
但李潛龍卻忘了,畢清正是從原來的淮軍中一步步的升上來的,他非黃浦系出身。李潛龍這話頓令畢清正有點尷尬,他聳了聳道:“大人,我可與不是你的校友,你搞錯了。”
“噢,看我,記性總是不好。”李潛龍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畢清正抱以歉意的接著指著敵軍道:“在黃浦軍校時,我們的美國教習生是位美軍出色的騎兵專家,在他自己所著的騎兵作戰案例中,特別記錄了當年英法聯軍與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間的一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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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潛龍提起黃浦軍校的學習生涯,臉上泛起一種悅然的笑,很顯對他來說,那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當時五千蒙古騎兵以迅雷之勢向英法聯軍發起正面衝擊,但幾分鐘之內便被英法軍的密集火力擊潰,他們以死傷不足百人的代價便輕鬆的全殲了蒙古騎兵。而死傷的那些人,還是清軍拼死迫近英法軍陣,亂放弓箭所射死的。班奈特先生當時總結說,這一戰揭開了騎兵退出軍事舞臺的序幕,但他同時也說了,在人類還沒能發明機器驅動的陸上運工具時,騎兵的衝擊能力盡管受到熱武器的絕對壓制,但它的機動能力卻仍然十分重要,而我們的槍騎兵師,正是根據他的這一理論才組建。”
李潛龍能在這樣大戰在即之時洋洋灑灑講這一番理論,可見其對此戰已是志在必勝。
畢清正雖沒上過軍校,但騎兵師的訓練卻是完全在洋教習的指導下進行的,他聽李潛龍此言,猛然間想起了訓練時的各種戰法,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咱們跟蒙古騎兵的最大區別,便是那些野蠻人拿著的是刀槍,而咱們卻是拿著世界上最先進的步槍。”
李潛龍得意一笑:“這一戰,就讓世人見識一下咱們槍騎兵師的厲害吧。”
戰鼓擂動,五百多米外,太平軍停止了前進,做出了射擊的姿勢,很顯然,他們想當然的認為對面的騎兵將要發起傳統的衝鋒。
李潛龍號令發出,一團兩個營的人馬由左翼出,向敵軍右翼迂迥,二團兩個營人馬向敵軍右翼迂迥。騎兵師自歸德府之戰後,尚有一個團的人馬在趕來途中,故而李潛龍本部只有兩個營的兵力。
騎兵迂迥到側翼進攻,也算是一種傳統的作戰方式。對面這一萬多太平軍乃是蔡元隆東進軍團的先鋒,指揮官是參加過天京之戰的勝王黃天佑,經驗豐富的他,立刻命令左右兩翼變陣,護住側翼。與此同時,前軍三千人馬繼續嚮明軍陣地逼近。
“撤退。”在這樣一個兩軍交鋒的關鍵時刻,李潛龍竟然不可思議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戲文中講三國之時,常有什麼大軍後撤,敵軍中計追擊,兩翼伏兵出,大軍再回頭反擊。但實際上,在戰爭中,不到萬不得已,任何主帥都不敢輕易的做出這樣危險的決定。
軍隊打仗為何要擺陣,所仗的無非一個“勢”字,大軍稍一後撤,小兵們哪裡有心思體會主將的用意,多半立時就慌了神。敵軍追殺而來,士兵們只顧得逃,主帥想激勵他們回頭反擊,豈又是一件易事。
冷兵器的戰爭是如此,熱武器戰爭同樣如此,撤退的命令一下,兩千騎兵掉轉而頭,爭先恐後的便往後退去。黃天佑見明軍亂了陣形,當機立斷,前軍發起衝鋒,三千多手持洋槍的太平軍如潮水般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