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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來。狐二對他眯起眼睛笑，銀灰色的睫毛彎成一條毛茸茸的線，嘴角上揚著，乖順又頑皮。
黑龍很想抱抱他，卻忍住了。他新得的元丹，真的是元丹麼?若不是，又真的是他想的那種東西麼?
心裡五味陳雜，卻還是拉起了他的手，他笑了他一句，也緊緊扣住了他的手。黑龍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厚顏到如何了，面對他的時候，半分自制力也無，尊嚴也並不重要，似乎只要他願意和他在一起，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ldo;王!&rdo;綠蕪從石墩後轉了出來。
黑龍對他點點頭：&ldo;太后呢?&rdo;
&ldo;房中休息。&rdo;
黑龍握拳疾走，開龍門之日將近，龍宮眾人皆去修煉了，侍從在，龍母卻沒在房中。黑龍轉身去園中尋她，果然見到她在鐵樹上看魚。她已不是年邁老嫗模樣，明艷的少女穿著水藍的裙子坐在樹上，好像個無憂無慮的新嫁少婦。
&ldo;王上回來了。&rdo;她回頭對他道。
&ldo;是。&rdo;
&ldo;二公子為我驅魔後，我才知道為何我喜歡在這裡看魚。你父王第一次邀我來龍宮，他便是坐在這群魚前面，他不願和我簽婚書，卻也簽了，我想他更希望和蒙塵簽婚約的。&rdo;
黑龍想起狐二對他說的話，&ldo;母親&rdo;二字梗在喉頭，一時竟說不出來。
&ldo;您為何有此等感慨?&rdo;
&ldo;蒙塵不是隻動物，他也能化形呢!與他簽婚約也可以的。&rdo;
&ldo;那些都是別人的事，&rdo;黑龍走到樹下去看她，&ldo;您與二公子說，您並非我生母。&rdo;
&ldo;我怎不是你生母?懷著你的時候，時刻覺得渾身冰涼，我一直記得，無論天上日頭多大，都照不透這深海，我只好去偷偷去岸上暖身子。&rdo;
明明在狐二肩頭小睡片刻，他已經不覺寒冷了，聽她這樣說，黑龍忽然又覺得自己丹田內冰涼一片。他運息轉了轉，卻如那時一樣，怎麼也調不動新得的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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