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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宋折繫好了安全帶。
陳越從口袋裡掏出了幾根棒棒糖,拿起其中一個撕開糖紙,把糖咬在了嘴中,又扔給了後排的宋折一個。
宋折穩穩接過,把糖握在了手心,問:“愛吃甜食?”
“不,用來壓暈車的。”
宋折還是第一次聽糖果還有這樣的用處。
宋折撕開糖紙的,含在了嘴裡。
車窗外,風景快速劃過,宋折閉上了眼睛,問:“你們已經見過汪洋了?”
“嗯。”陳越扭過頭看著他,“有問題?”
“你們都問了他些什麼?”
“你是在害怕我們查到於灣什麼?”陳越口中吃著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怕什麼?你不是很相信她嗎?”
她輕輕鬆鬆又把宋折問出的問題拋回來了。
上面來的人,果然沒那麼好應付。
“是啊,相信她,但我不相信汪洋他們。”宋折回答,“於灣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他們又怎麼會說於灣的什麼好話?”
“放心吧,我們當然有判斷。”陳越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的宋折,又問,“宋隊,於灣她人性格怎麼樣?”
“像匹孤狼。”宋折這麼評價。
陳越摸了摸鼻子:“你評價和比喻人很愛用動物啊,一會兒狗一會兒狼,動物園都要被你湊齊了。”
糖果在口中化開,橘子味蔓延到宋折的味蕾:“不行嗎?”
“當然行。”陳越看了看窗外的風景,不在意的說道,“人本來也是動物。”
窗外有一排麻雀飛過,陳越指了指,隨口說道:“我就想下輩子做鳥,能自由的飛。”
“我現在把你摔出車去,你也能飛。”管嵐開著車,半開玩笑的說道。
陳越默默按下按鈕,關上了車窗:“別啊嵐隊。”
管嵐手搭在方向盤上面,加快了車速。
半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監獄。
管嵐和陳越先去見了汪洋,宋折避嫌,沒有去聽,坐在外面的休息處,和一旁的獄警聊了聊。
“最近你們來的有些頻繁啊?”那獄警遞給了宋折根菸。
宋折也經常往這邊跑,一來二去,和這邊的獄警也熟悉了些。
這位叫李慶國,今年36歲了,當年警校畢業後就一直在這兒工作了。
這工作其實並不是太好,一天都要待在獄裡面,除了食物能夠好些,偶爾放個小長假,平時和做牢也沒什麼區別了。
李慶國經常和他吐槽,不過說這裡面的趣事更多。
他這人挺八卦,和不少犯人也聊得來。
“我昨天才和汪洋這傢伙聊過,他看起來挺乖啊,和那些刺兒頭根本不一樣。”其實李慶國待在這兒的時間比汪洋還長,在知道汪洋犯的罪後,李慶國以為他和那些進來的“大哥大”都一樣,是個不省心的主,但汪洋進來後莫名的聽話,在監獄簡直就是個模範標兵。
其他的刺頭就算在獄警這兒不惹事,也總愛搞什麼小團隊孤立,瞅準那些弱一些的犯人就開始欺凌。
汪洋簡直在這群惡人中,就是一股清流,甚至偶爾能出手整治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刺頭,讓他們省了不少心。
“或許他不在那兒出生的話,會是另一種結果。”宋折看向了汪洋所在的房間。
那房間被一堵厚重的牆隔著。
李慶國吐了口菸圈:“呵呵,人生哪有那麼多或許。”
所以汪澤恩不會因為環境所變成這樣,這就是於灣現在所做的嗎?
宋折點燃了那根菸,白色的菸圈螺旋狀緩慢上升到空中。
他本來有些不理解於灣的做法,但現在……
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