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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哪兒下注？我待會兒也去湊個熱鬧。”於灣扒拉著碗中的飯，甯浩卻有了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他的汗毛有些直立起來：“那個，他們也都是鬧鬧而已，沒什麼惡意的。”
幾個師傅各個嚴苛，下面的徒弟關係似乎倒是不錯？
於灣沒繼續追問下去，又問道：“一玄和悟德死後，你們道館要開始洗牌了吧？”
甯浩點了點頭，說道：“對啊，道館平時的工作都很忙，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師傅，估計洗牌後要用我們這些徒弟補上了。”
“你來這兒幾年了？”於灣隨口問。
甯浩放下筷子，認真數了數：“大概有兩年了吧？”
“那要是這批師傅換屆，這次總該淪到你做師傅了吧。”於灣筷子扒拉著米飯，頭也沒抬的問甯浩。
甯浩認真回答：“是啊。”
“那恭喜了。”
於灣話還沒說完，甯浩突然打斷了她，聲音有些恐懼：“那我也不會會像一玄師傅一樣——那樣死了吧？”
他當時就在現場。
那衝擊對他們的影響都不小。
他回來後都乾嘔了好久，現在再想到一玄的屍體，再看看桌上炸的酥脆的雞排。
別說，這油炸的雞排和那天油炸的一玄面板還挺像。
想到這兒，甯浩又幹嘔了起來。
好一會兒，甯浩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最後再也吃不下盤子裡的飯了。
他把那飯全部倒在了泔水桶中，看著於灣和宋折在一旁嚼得還挺香，甯浩也真是佩服。
甯浩尷尬的笑了笑，在一旁看著於灣咬著那塊雞排，撕扯，慢慢嚼動……
或許是自己瘋了，他竟然覺得於灣動作優雅到感覺真的在吃人肉，讓人覺得恐怖。
甯浩撇過了眼，儘量不去看盤子裡的那些雞排，讓他想起些不大好的回憶。
於灣笑了笑：“怎麼，吃飽了？”
“嗯，飽了。”甯浩點了點頭，隨即就想要離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他站了起來，但被於灣及時按住了，又讓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別走啊，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呢。”
“什……什麼問題？”甯浩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因為剛剛的乾嘔，他現在嗓子和胃中都感覺一陣反酸味。
“如果你到你師傅的位置，你想做些什麼？”於灣好奇問道。
甯浩誠實回答：“反正不會搞什麼下油鍋的自虐式表演。”
他肯定會找到一種更適合他們的法子，以此來斂財。
下油鍋這樣的場景，看來給甯浩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於灣吃飽喝足，拉著甯浩站了起來：“走吧，我也正想看看你們下注的情況呢。”
甯浩聲音有些顫抖，不可置信：“你真要去？”
去看自己的賭注？
有毛病嗎？
於灣笑了笑：“當然。”
甯浩在前面帶著路，路過後山邊的時候，那兒的人明顯很少。
大家都對這兒避之不提，就好像只要不說出來，它就不存在一樣。
又走了幾分鐘，甯浩停在了一間房前，敲了幾下門後沒等著裡面人同意，就開了門，走了進去。
門沒鎖。
一開門，門中的吵鬧聲迎面撲來。
“二條！”
“槓！！”
“胡了！！！”
這裡面竟然在打著麻將。
麻將在裡面乒乒乓乓響，他們顯然都沒聽到他們剛剛的敲門聲。
門“吱”地一聲開了，有人還沉浸在這世界裡，沒有聽到，有人聽到了，轉身看到甯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