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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對我來講絕不只是裝飾和擺設那麼簡單,也不僅僅帶給我他方的回憶和紀念。它們還表現著當地獨特的歷史、地理、特產、藝術、文化和風土人情。每當看著它們,我就會想起那些遙遠的他方和國度,當然還有數不清的旅途上的經歷和故事。
我有時會在架子前駐步,巡視著這些好似一個個精靈般的小東西,讓它們把我的思緒和回憶帶到一個遙遠的地方,也聽它們默默講述自己的故事。
七八年前的一件紀念品購自甘肅敦煌。那天早上在鳴沙山看完日出,回城的途中在一間商店停下,店員拿出幾隻有墨綠色石紋的玉石杯子,告訴我是夜光杯。王翰《涼州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我說斟滿香氣馥郁葡萄酒的夜光杯,應該是玲瓏剔透的啊,怎麼會是這種暗綠色又有深色石紋的玉杯?但隨行的敦煌人都說唐代的夜光杯據考證是用這種暗綠色的祁連山玉所制,出陽關守玉門的將士們就是用它來喝葡萄酒的。如果在月光下,夜光杯自有一種瑩瑩的光澤的。我當時買了四隻,兩隻留在了北京,兩隻就放到了架子上。在我的心目中,酒杯永遠應該是成雙成對的。
挪威的奧斯陸留給我的紀念是一隻用白樺木製成的水杯,杯身是不加修飾的小白樺樹幹,上面有帶著樹疤和橫紋的樹皮。杯子看上去簡單樸拙,用一片樹幹彎成杯子半圓形的耳,很有心思。這個杯子令我想起非常清潔,安靜和寒冷的挪威。
一隻紅陶土製的細頸小瓶是在黎巴嫩得來。紅陶的瓶身由於海水和土壤悠遠的侵蝕已經變成了白色,上面有一條很深的劃痕和一些水草或樹葉留下的紋理,瓶口處有一小缺口。這個小瓶應該曾經是屬於一個腓尼基婦人的,一個比較貧窮的婦人,當她的丈夫出海不歸後,這個小瓶用來盛載她在丈夫的葬禮上的淚水,據說這樣做可以使他丈夫的靈魂安息和復活。公元前1000年左右,黎巴嫩的海岸曾經是當時最善於航海和貿易的腓尼基人繁榮的港口,頻繁出海貿易令很多腓尼基男人在海上遇險不歸。我同時也買了一隻用古代三千年前的玻璃製成的這種“淚瓶”,瓶子鍍了一層水銀膜,瓶頸和瓶身的連線處有一對精緻的小耳,想必曾是屬於一位富有婦人的了。
旅程偶拾(2)
一左一右兩隻銀製的金錢豹半蹲坐著,前爪搭在一隻小玻璃碗的沿口上。碗中有一隻小銀匙,柄是另一隻較小的金錢豹匍匐在一枝彎曲的樹幹上,一套非常精美的工藝品,正好紀錄了我們在南非的Sabi Sabi私人禁獵區的幸運之旅:看到了稀有的金錢豹。在這個禁獵區裡我們還和八隻剛剛吃掉了一隻大羚羊的母獅和小獅子們在幾米的距離內共處了驚心動魄的一小時,近距雜看到了犀牛、獵豹、大象和許多珍稀的鳥類。但是導遊說在野獸中金錢豹始終是最難得一見的,非有好運氣不可。我們在南非邊上的小國斯瓦濟蘭買到了不少雕刻,其中有一個男性老人的頭像是用黑色的石頭雕成的:他有寬厚朴實的臉容和飽經風霜的額頭。滿頭的鬚髮皆白,一雙深沉憂鬱的眼睛望著前方,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豁達和無奈。
敘利亞留給我的是一個古舊的小黃銅研砵,那個大馬士革的古董店老闆說是當地人用來研磨香料的,最少已經被使用了百年以上。銅砵看上去非常古舊而且很重,這也正是大馬士革這個城市留給我的印象。
日本我大概已經去了有近十次了,為了賞櫻花和紅葉,我們走過了從南部九州島的福岡到本州島北部日光的許多城市。架子上現在放了三件小物件是在不同的旅程時購得的:一件木製的猴形玩偶購自古中山道的妻籠馬籠,這裡至今有八十多家旅舍依然保持著江戶時代的風情,很可以發思古之幽情;一件木製的高身水桶購自富士山下的箱根,我們那天住在最負盛名的溫泉旅館強羅花壇,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