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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景離懷裡轉身, 和男人溫柔卻深沉的目光交織,「謝謝。」
謝謝你,愛我。
景離垂眸看著眼眶微紅的宋枝落,廝磨著她耳後的面板,一字一句像在下蠱:「卿卿,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說完,他勾著宋枝落精緻的下頜微抬,薄唇輕柔地印在她的紅唇上。
枝頭的梅花零零散散地落在二人身上,只一瞬,卻像永恆。
……
祁胤三十二年正月初十,宮中告急。
肅哀的鐘聲迴蕩在宮牆之中,一下又一下。
乾清宮外。
景離趕到時,殿外已經候滿了一眾大臣,見他前來,眾人紛紛散去兩旁。
趙無敬眉頭緊皺地走出來,看了景離一眼,「離王殿下,皇上要見你。」
景離頷首,提袍走了進去。
殿內的氣氛沉悶,幾個太醫站在床前,垂頭嘆息。
景皓許是剛從邊疆趕回京,一身將袍,帶著僕僕風塵,跪在祁胤帝的床邊。
昏黃的燭燈映著祁胤帝愈發蒼白的面色,他躺在龍榻上,顴骨凸出,那雙窺探人心的鷹眸變得空洞、渾濁,深到了眼窩裡,目光渙散地盯著頭頂的紗幔。
算算日子,青蠱毒早已毒發至盡,祁胤帝也油燈枯盡了。
景皓看見景離走來,向他行了個禮,「二哥。」
景離頷首,然後徑直走到床邊,輕喚一聲,「父皇。」
祁胤帝聞聲,輕呼了口氣,才轉動眼珠子看他,張了張嘴。
「景離,景皓。」
兩人異口同聲:「兒臣在。」
祁胤帝聲音顫著,將兩人招至面前,吃力地說著話:「事到如今,朕只剩你們兩個兒子。」
說著,他遲緩地看向景皓,「朕知道你善帶兵打仗,卻不懂治國。」
景皓順從地接話:「是,兒臣只懂行軍,無心皇位。」
景離已經猜到祁胤帝下面要說什麼,果不其然,他轉向景離,緩慢地說道:「景離,朕看著你長大,知道你的心性。所以朕立下遺詔,將大祁江山……交給你。」
景離眼神堅毅地朝祁胤帝看去,「父皇放心,不管發生什麼,兒臣都會守好大祁江山。」
祁胤帝聽到這話,終是安了心,鬆了最後一口氣,凝視頭頂微微晃動的紗幔,緩緩閉上了眼睛。
手也一點一點從景離的掌中松落,搭在了床沿,沒了動靜。
景離感受著掌心越來越涼的體溫,有些僵地跪在了地上。
「皇上!」趙無敬在旁邊大喊,聲音悲慟。
下一刻,殿外長揚一聲尖銳的訃告,劃破漫漫長夜。
「皇上駕崩——」
眾大臣紛紛跪在外殿,哀聲吟絕。
夜風吹開了殿中的一扇搖曳的窗戶,卷著零星小雪飄了進來,落在窗臺、地上和那件平平整整掛在屏風前的龍袍上。
一炷香後,趙無敬捧著明黃的聖旨走出乾清宮,在跪伏的眾臣面前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壽至,龍御賓天,皇二子景離人品貴重,德孝皆備,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佈告天下,鹹使聞知,欽此。」
讀完後,趙無敬將聖旨遞到景離面前,「離王殿下,接旨。」
景離跪地磕了一個頭,「臣領旨。」
外面的雪好像又大了些,在元宵節前夕肆無忌憚地下。
一代帝王,終是落幕。
同年三月,春暖花開之時,景離登基,改年號成宣。
也是這一年,景離一道聖旨昭告天下,唯立長安宋氏之女宋枝落為後,罷黜後宮。
這道聖旨不僅震驚朝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