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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看到了嗎?」
「這座城是我的,而我是你的。」
宋枝落聽著景離的一字一句,入目所及,是渝州城的萬家燈火。
橙黃的燈暈染了幾條街,化作黑點的人影在攢動,畫面唯美得讓人心動。
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及她的心動。
她仰頭,手搭上景離的脖頸,將他的頭壓低。
「景離,我不信佛,我信你。」
說完,宋枝落踮起腳尖,狠狠欺上景離的唇。
帶著熱烈而無保留的愛意,在今晚下賭。
吻到頭頂飄雪。
吻到來年春暖。
吻到天荒地老。
俗世皆說,京城的雪落不到長安。
可那又怎樣?
……
渝州的事處理完,兩人便啟程回京城。
而回京的當晚,景離帶著一壺上好的桃花釀,去了弈王府。
景弈穿著一襲白袍,站在亭中,面前是一杯滾熱的茶。
他像是沒有知覺般,執起茶盞,傾斜著倒在灰白的石桌上。
茶水在桌上漫開,淌過之處,留下黑色水痕,如同一幅江山錦繡圖。
溫順的臉上除了病色,還有藏在眉梢間的陰鷙。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收回手,緩緩轉身,神情自若,「二哥來了。」
景離頷首,只是隨意地看了眼石桌上的情形,淡然地說道:「你身體受不了風,我們進屋吧。」
「好。」
景離落了座,剛將溫好的桃花釀斟入杯中,就聽景弈問道:「臣弟聽聞二哥前些日子,急急忙忙去了趟渝州,沒什麼大事吧?」
看著金樽滿上,景離微微一笑,「屬下辦事不利而已。」
頓了頓,他放下酒壺,意味深長地笑道:「只不過,碰見了故人,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
景離直截了當道:「徐嘉平來找我要人。」
景弈喝酒的動作一滯,「徐嘉平?」
「嗯,你應該不陌生。」
景弈點頭,又搖頭,「但也不熟,我和他們早就斷了聯絡。」
景離視線越過景弈,落到一尺之外的金絲籠上,笑了笑,「是嗎?」
「可據本王所知,那三隻小傢伙送的信歸處只有山南。」
景弈循著景離的目光回頭,就見籠中的鴿子也在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問:「二哥你什麼意思?」
景離往椅子上一靠,將樽裡的酒一飲而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酒樽,抬眸看向景弈,眼底是懾人的壓迫感。
「景弈,你根本沒想讓我活著從長安回京吧?」
從景湛否認那場刺殺,再到景弈出宮入朝,景離就明白了一切。
他的命,還真是矜貴。
那群死士,是徐氏養著的。
景弈怔愣了片刻,意識到景離所言,不置可否地彎起蒼白的唇,微揚下頜,「景離。」
「你們把自己看作聖人,對我憐憫,可你知道嗎?我根本不需要!」
他想起七歲那年被接入延禧宮時,凝妃看他的眼神和看喪家之犬無異。
明明他也是堂堂的大祁皇子,卻因病而被束困在深宮中,不見天日。
景離聞言,劍眉也蹙起。
那個隱藏在病態下真正的景弈,終於剖開了心底的真話。
景弈繼續道:「景離,誰讓我們生在帝王家。從出生那天,就註定了我們的命運。皇位只有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沒得選。」
他的話剛說完,房門被人踹開,一群黑衣人湧入,劍尖直指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