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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過來問,寫完騎馬部分之後,再去烏蘭巴託騎馬,有何感受?」
潮生思緒一下子被拉到那個天藍藍水清清的地方,想起那夜的馬頭琴和歌聲,他感覺有什麼情緒在心底迅速洶湧起來。
然後他遲遲沒回話。
歐陽見他低頭看了手機後就心不在焉,想了想說:「潮生,今天聊的差不多了,改天吧。」
他清楚,聊不出太多東西了。
潮生點點頭:「好,我先走了,今天酒水我買單,你臨走之前記我帳上就行。」
他給歐陽頷首告別。
隨後獨自一人沿著海岸線越走越遠,直到來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他站定了靜靜吹著海風,不一會兒有一群高中生騎著滑板,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煙火棒,有說有笑從面前路過。
他心神一晃,才忽然想起,這個地方就是很多年以前,他和黎晚一起放孔明燈的地方。
有些事,當時只道是尋常。
回頭看,輕舟已過萬重山。
他依然記得,那晚風很大,波濤被風卷著,不斷拍打著長長的石堤,連人行道上都是飛濺的海水。
而這夜的晚風很輕,雖然浪潮聲很大,但至少海浪沒有上岸。
想到這,他忽然感覺心底有什麼情緒壓不住了。
他掏出手機給黎晚打了個電話。
她在系統自動結束通話的前一秒接通。
「什麼事?」她問。
潮生問:「你真不回來?」
「不是我不想回,只是我的事業現在正在上升期,我努力了很久,不想放棄。」
「……」
潮生久久沒回應。
她頓了頓,似乎是怕潮生多嘴勸她,乾脆結束通話了。
潮生察覺到那頭沒了聲音,手臂一僵,被她掛電話氣到了,又打回去好幾個,她都沒接。
他乾脆又打給李微印。
李微印一開始把他電話結束通話了,過了十分鐘左右又給他回過來了。
一接通就開門見山說:「你是不是又想問黎晚?」
潮生說:「你怎麼知道?」
李微印嘆了聲氣:「如果你想讓她回去,不如和上次一樣飛過來看看她,劉備還三顧茅廬呢,你才來一次哪夠啊。」
潮生冷笑:「我只去一次我們就已經五個月沒聯絡了,再去一次,會鬧僵成什麼樣?」
李微印一副有話難言的樣子:「哎呀……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shit。」他好像嘆了幾口氣,「反正……丸子,沒有啊,和我爸說話呢,嗯……」
好像是黎晚忽然出現,所以打斷了李微印的話,李微印急匆匆摁斷通話。
潮生瞬間懂了——難道剛才李微印掛他電話是因為黎晚就在旁邊?
他覺得腦子很亂。
後來他兀自在堤岸上站了很久,抽了小半包煙。
臨走了,李微印發了條訊息給他:【我和黎晚不小心遇到的。】
一句解釋。
但潮生沒把它當成一句解釋,而是當成一種映證:黎晚剛才真的和李微印在一起。
哪怕是偶遇,他好像都還是覺得低低落落的不是滋味。
……
後來艾聞艾藍的百日宴,黎晚終究是沒回來,只是給溫瀾打了個電話賠罪。
席間不乏有人問到黎晚,王冬梅對她剛結婚沒多久就跑去英國的事情很不高興,但面對外人,她只能是打哈哈說「兒媳婦事業心強,不像潮生,沒有事業心」。
當天吃完酒席回家之後,王冬梅發火了。
她讓潮生給黎晚打電話問問她到底還回不回來,又拍桌子說:「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在傳你們倆鬧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