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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分開的岔路口。”他頓了頓,“這是我活了二十幾年,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張威看著他悲慼的神色,眼眶也紅了紅:“都怪那個女人!”
馳駿卻搖搖頭:“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張威沉默地看了看他,終於無言。
馳駿所住的監獄十人一間,都不是重刑犯,但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他剛剛從看守所轉過來一個多月,還算是新人。新人免不了都要經過被老鳥欺負這一必經階段。
馳駿從小到大隻有欺負人的份,哪裡被人欺負過。但今時不同往日,他並不想惹事,進來之後,便一直沉默寡言,不跟這裡面的人拉幫結派,被人挑釁也是忍了下來。
其他人見他一個悶葫蘆,又身材高大面目冷峻,挑釁幾次沒有反應,也就覺得無趣,索性不再理他。
屋子裡除了馳駿,分了兩派。
一幫是以一個叫張武的傢伙為首,那個人稱五哥的彪悍男,三十來歲,大約是道上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頭頭,整日在牢房橫行霸道,收了好幾個小弟。
剩下一夥的頭頭,是一個林任的年輕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長得倒是很標誌,即使是穿著囚服,也有點養尊處優公子哥的氣質,但脾氣和張武半斤八兩,都很囂張衝動,想來是位因這脾氣犯事了的紈絝子弟。幾個有眼色的犯人,因為他有錢,選擇了以他馬首是瞻。
總之,這房間裡,除了馳駿,一分為二,涇渭分明。
一天的牢獄生活結束,進入就寢前的時間。
馳駿半躺在床上,摸了摸今日送來的衣服。其實在監獄裡整日穿囚服,根本就用不著,但他還是小心翼翼放在枕頭邊看了半響。
又拿出那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
轉入監獄第二個月,這是他收到的葉初曉寫給自己的第二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說一些她在學校的生活,又叮囑他在監獄好好照顧自己。最後一句話還是跟上一封一樣。
簡單的四個字:我會等你!
馳駿嘆氣的空當,屋子裡已經開始不平靜起來。
張武和林任兩夥人,不知為何事,又開始發生爭執。
起初還只是幾句口角,但這些衝動蠻橫的囚犯,很快就轉為了打鬥。
張武那邊有五個人,林任只有四個,加上張武本身一人便抵得了兩個。林任幾人很快就只有招架沒有還手的份。
林任被張武踩在腳下,還不甘心,憤怒大罵:“姓張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信不信等我出去,整死你全家?”
“他媽的,有錢了不起,老子平生最討厭就是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有錢人,老子沒爹沒媽沒媳婦,還怕你搞我全家?老子先在這裡搞死你!”
張武呸了一口,將林任從地上掀起來,作勢一腳就要朝他的命根子踏去。
蛟龍困淺灘,饒是在外頭呼風喚雨的林任,這時也是怕了,躲避不及,大聲呼救。可旁邊他的幾個跟班,此時被打得自顧不暇,哪裡有本事救他。
就在張武的那隻腳與林任的□只隔了半寸距離時,他壯碩的身體,忽然被人踹開。
“小子找死?!”張武反應過來,看著將自己踹開,一臉冷厲的馳駿,怒不可遏,放開林任,拳頭便朝他招呼過來。
馳駿偏頭躲開,兩個連環踢踢中張武的肚子,又一拳打在他臉上,接著一個勾腳,張武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這變化來得太快,以至於周圍纏鬥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馳駿做完這一切,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周圍,又走到林任面前,對他伸出手。
林任輕笑一聲,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來,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