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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藥童拿了藥方,聞言,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怕記錯的話,我是能給你抓的,不過沒藥方出問題了,可不能找我。”
“自然。”
“那你說,我先給你抓了,再弄安胎藥。”他熟練地抽出了黃紙和銅皮小秤,開始根據趙宛舒的口述挨個抓藥。
趙宛舒抓的不多,主要是囊中羞澀,就抓了點必須要用的藥,讓小藥童分別裝好,不要串了。
就這都花了五十文,趙宛舒多給了兩文錢,說是給小藥童買糖吃。
對方自然是開心得直咧嘴,還給多送了點他們的殘次品,反正到時候也得處理的。
趙宛舒也沒拒絕,隨後她閒話家常地開口,“對了,你們這邊收鄉下來農人送來的藥材嗎?”
小藥童邊抓藥邊應對自如,“我們平安堂有專門的藥材供應商,一般不對外收的。除非是品相特別好的,我們還是收的。”
“至於價格,我們跟市面上的差不離,如果是炮製的特別好的,我們價格還會高一些。”
藥材大家都是缺的,就是缺好藥材。這藥材炮製的手法留存的藥效,可是各家藥鋪安身立命的本錢。
趙宛舒又具體問問哪些藥材收得最多,量有多少,價格多少等等,那小藥童看到錢的面子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突然從外頭闖進來兩個人,當前的那個大夫打扮的老人一臉鐵青,嘴角還破了,走路帶風,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後面還跟著個垂頭喪氣,揹著藥箱的藥童。
“氣死我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也不瞧瞧那是什麼病,病人那麼小,還吐了心口血,上吐下瀉的,這哪兒還能治啊!這就是將死之相啊,還看什看?”
“哼這要是真那麼好治,哪兒輪得到他們把全鎮的大夫都請過去了,還重金酬請名醫的。”
“這擺明就是要準備棺材的樣子了,結果居然還怪我是庸醫,當那一三針法是白菜啊,人人都會啊!還敢打我,把我丟出來,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那大夫猶如一陣風,帶著罵聲,衝進了醫館後堂,連眼角都沒分給別人。
倒是後面那藥童把藥箱放好了,就過來幫忙包藥。
旁邊那小藥童好奇地問道,“白朮哥,範大夫這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去出診了嗎?”
“哎,你可快別提了,仔細叫範大夫聽見捱罵。”
那個叫白朮的藥童探頭看了看,壓低了嗓音道,“那家那病人一看就好不了,不然哪兒會出三十兩銀子的酬金!銀子哪兒那麼好掙哦!”
“而且,對方嘴上倒是說得禮貌,一聽範大夫無能為力,就立刻讓人把我們給扔出來了!可是真的扔啊,我屁股墩子現在還疼呢!”
“範大夫還捱了一拳,牙都險些掉了!範大夫從沒吃過那麼大的掛落,氣了一路呢!”
趙宛舒豎起耳朵,聽了那三十兩銀子的酬金,立馬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這位小哥,你剛才是說,這城裡有人出三十兩銀子請大夫嗎?對方到底得的什麼病啊,連範大夫都治不好嗎?”
白朮一肚子的委屈,見是個小姑娘,也沒藏著,叭叭地就開口了。
“你不知道呀?這事兒鎮上都傳遍了。前兒個有一隊富商經過咱們百花鎮,然後那富商一個好兄弟出事了,據說是水土不服,但看了幾天大夫都沒見好,反而越發嚴重了。”
“那富商著急,就放了訊息說要重金酬醫。咱們鎮上不少醫館的大夫都去了,但照我說,那富商的兄弟是沒得救了。”
趙宛舒好奇地問道,“哦,為什麼那麼說?水土不服那麼難治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但那病人就是一直吐,吃啥吐啥,開始還以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