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上的小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澤愣道:&ldo;是!我……我……&rdo;縱然這些數字,戶部也能報上來,他卻知道是薛菱要他透過這些數字來分析成因,瞭解狀況。他好似抓住了一點皮毛,卻不得要領,滿面激動。
殷邛手拍在了案上:&ldo;你且先下去吧!&rdo;
澤還想再問,卻看著殷邛明顯對薛妃有話想說,連忙行禮,躬身退下。
薛菱看他走了,嘖嘖道:&ldo;你怎麼給他找的老師,腦子裡都學了些什麼玩意兒,全都是酸儒們的理論,重視民生的口號喊得響亮,什麼東西都是浮在表面的,也都不去追究最根深的原因。&rdo;
她扶著腰轉過臉來,卻看著殷邛目不轉睛望著她。
&ldo;看我做什麼?要給我錢?行啊,一個字兒一兩,上繳我給你管兒子的學費吧。&rdo;薛菱伸手。
殷邛卻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她甩開:&ldo;有錢給錢,沒錢滾蛋。&rdo;
&ldo;你都說了,大鄴窮成這樣,我上哪兒給錢。&rdo;殷邛笑了。
薛菱道:&ldo;虧你還笑得出來,剛剛給兒子發脾氣的樣子去哪兒了?&rdo;
殷邛:&ldo;這些天你心裡有個大概了麼?&rdo;
薛菱嘆:&ldo;國庫不豐這事,也沒有那麼難解決。看你有沒有下定決心改革的樣子就是了,你一旦動手,牽扯到世家根本的權利,必定一個個都成為你的敵人。只是有些事情再不做,你這輩子,也怕是活不成你登基前想成為的&l;明君&r;了。&rdo;
殷邛垂眼:&ldo;再過幾年就是立國百年了啊,可離著那火候,還差了千萬裡。&rdo;
雖當年殷邛上位的手段,以致如今他向史官索要《起居注》都不得,懷揣的理由卻是有那麼點偉光正的意思的。
太后專權幾十年,西南與北部戰役連連失手,雖未損傷國之元氣,但與前兩代時的境況截然相反。各地叢生災禍,朝堂也混亂不堪,群臣皆言牝雞司晨,天理不容。在殷邛眼中,不姓殷的人,卻掌握者殷家的權,這就是篡國。
這個篡國的人,還是在他幼時最寵愛他,真心呵護他的母親。
更何況中宗為了防母親,暫擱龍眾,封鎖高祖留下的藏書室,早些年,殷邛還安慰自己,中宗至少神志清楚、只是病弱不堪,至少還會教導他們兄弟三人。
母親雖不能說的上是治世奇才,但也是天下奇女子,朝政打理的也算有度,沒有出過太大的紕漏。
夫妻二人,當年攜手過來也看在過年幼的殷邛眼內。母親在朝臣面前雷厲風行,卻仍肯替中宗洗手做羹湯,中宗昏聵軟弱,卻生得一副情深意重心,以至於日後恨極了他母親,也未曾支使過龍眾殺她。
但這份重情,到了日後,在殷邛眼裡就算得上諷刺了。
他十二三歲時才發現中宗脾氣暴怒,行事荒唐的原因,竟然是母親常年下毒的結果,而她身上配有獨特的安神香,用來撫慰中宗的多疑與暴烈,顯得中宗十分聽從她的話語。
而中宗的荒唐脾氣,也便是在他母親不在的時候,彷彿是離開了安神香後便愈演愈烈,極近惡毒的咒罵起了這個過了半輩子的篡國的仇敵。
他兩個哥哥,太子寬簡仁厚,也將中宗的昏聵多情遺傳了個十有八九,而二哥建王雖頗有能力、心思深沉,卻過分仰慕世家風骨,厭惡母親的出身,以至於戳到了母親的逆鱗,而不受待見。
日後這兩個哥哥鬥得你死我活之際,中宗卻偷偷帶殷邛來了萬春殿。
萬春殿廢棄多年,藏書極多,中宗駕輕就熟的帶他進入了萬春殿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