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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逆不道卻也不過直指貪墨之事的摺子,怎麼就上達聖聽了。楊知縣並不是傻子,他眼神複雜:&ldo;投鼠忌器?&rdo;
竹承語搖頭:&ldo;既投鼠忌器就派欽差去浙地解決了,鬧成什麼樣也不傷洛陽。聖人是清一條仁路。&rdo;
仁?
你完全沒明白這兩人在說些什麼。那位優雅的女尚書看了你一眼,似乎也覺得你聽不懂,並不太在意。而你也從小報上知道的,這位應該是大鄴女官之中,地位第二僅次於裴的竹尚書。
她年輕時候膾炙人口的傳奇,你阿孃都曾經做著湯時與你和你阿姊講過。
楊知縣卻懂了。
太子字昱仁,從幼時聽政就是朝堂上的和事佬,寬厚仁心,悲憫天下,雖有不少大吏詬病太子軟弱,可他是季將軍帶大,聖人親自教出來的孩子。軟弱這兩個字,誰信誰是傻子。
果然竹承語開口道:&ldo;季將軍治災歸來已有個七八日,今日雖是深夜,拜訪唐突,但相信季將軍也不會怪罪。&rdo;
你傻眼了。見誰?
季將軍?!
偶像?!
第400章【番外】【十年】(二)
馬車一路行,一路到了季府。
楊知縣聽聞季將軍並不常住宮內,聖人也時常居於宮外,這座宅子裡,聖人這些年有最少十分之一的時間都在這兒,卻依然窄門小院,半舊燈籠。
旁邊崔府還是大宅,只是如今,崔式與崔南邦這對堂兄弟就跟約好了似的紛紛退位,朝中重臣只留崔元望一人。崔五娘本做了年的官商,後也不知是牽扯到江南織造一事,她把殷家當自個兒家,看不下去,差點拽出地方醃臢裡的一堆腸子肚子,聽聞是聖人按了事,她也自辭,不再做宮裡的買賣。依然是大鄴最聲名赫赫的富商,卻也深居簡出了。
崔家那位棋聖,到了這個年紀,仍然是大鄴的棋聖,其夫乃是天下棋院的領事,掌大小賽宜、進路與開支,七娘本人則每年隱居山中一陣,外頭聽的是名聲多,見得棋譜多,人卻不怎麼露面了。
在往下數一輩兒,崔元望之子去地方為官,避開了朝中,崔家五娘與七娘的子女都在個成婚上下的年紀,有些小鋒芒,卻還不足勢。
而季將軍算是後戚也罷,主帥也罷,季這一個字兒,就跟季府和崔府得那道牆似的隔開了。
崔府別說比三十年前,就是十年前的風光也沒了。崔家人倒是覺得理所應當,甚至是長舒一口氣來。心裡最感嘆的是那些讀書人,他們不知也不管當年五姓高門是門前怎麼樣一灘血沫子,只知道懷古,只念叨優雅,感慨五姓最後一支興旺的遺族也落沒了,懷念當年五姓高門如雲端仙子似的生活。
崔季明常嘲笑,懷念五姓高門的人,大多都是以為自己也能投胎當個嫡子的人吧。
竹承語到了門前,有人立刻給迎了進去。
竹承語看了楊知縣一眼,他還帶著那個瞪著眼睛又白又瘦的丫頭。她道:&ldo;合適?進了這道門,天底下也沒人能傷得了你。&rdo;
那丫頭聽出來好像是要趕她出去,怕是見不著季將軍,急的想說話又不敢言。
楊知縣一身藍袍,躬身只道:&ldo;既是護我,也是我要給她家裡人一個交代。真要談就讓她站廊外,只是不敢離眼。&rdo;
竹承語頗為好笑得在那楊知縣和小丫頭之間瞥了一眼,笑:&ldo;算是拖家帶口了。&rdo;
他想解釋又不好說。他敢拿著這摺子來,便是無妻無子,毫無畏懼,看著竹承語往前走了,只得瞪了那丫頭一眼:&ldo;胡小滿,不得亂瞧亂言!&rdo;
進了宅子,才聽人說,劉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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