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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來小酌一杯麼?點心都備下了,怎麼不見……&rdo;
&ldo;不必管她。&rdo;殷胥臉色更差,拂袖進門,看著矮桌上那某人喜歡的甜的發膩的點心與兩壺新酒。
他向來知道崔季明貪酒而不醉,還想著他無法去送她,只得今日踐行,另人準備了她喜愛的石凍春。
如今看來都是笑話。
殷胥也不知怎麼的,一想起她來,他便再無法用往日那套思維行事,一切一切都使他腦中亂七八糟。
忍夏還沒進門,卻看著殷胥沉著臉,拎著那兩壺新酒徑直出門,連忙跟上:&ldo;殿下是要去找崔三郎,奴來給殿下端著。&rdo;
&ldo;你走開,不要跟著我!&rdo;殷胥忍不住高聲道。
忍夏向來有些怕他,身子一瑟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再上前。
殷胥看著他畏懼的樣子,忍不住想起前世,絕大多數人對待他的態度,與如今的忍夏幾乎一模一樣。
他最後幾年頭風病極其嚴重,每日醒來懼怕自己雙目失明、無法起床,夜中腦內鈍痛無法入睡,脾氣愈發暴躁,看著旁人的畏懼,更覺得自己不該胡亂發火,便越來越沉默。
他只想有人聊天,可空曠的大興宮哪裡有能陪他聊,陪他喝醉的人。
他唯有含元殿前明月與枕下書信相伴。
這會兒沒有書信,他好歹也是有那長安城上多少年都不怎麼變的月亮。殷胥不知道自己繞到了哪裡來,他再不管形象,廊下席地而坐,兩腿垂在迴廊外。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他側耳聽了一陣,覺得就像是爹孃吹給孩子的安神曲,也沒大有興趣聽。
手頭沒有杯盞,殷胥狠下心直接仰頭用壺嘴大灌了一口,又辣又嗆的感覺一下湧上舌尖,他咳嗽的整個身子都伏了下來。
這……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喝的!
一口下去,口中火辣辣的,比那平日裡喝的黃酒甜酒不知道辣了多少倍。
殷胥倚著柱子,只覺得唇邊不知是因為這酒還是剛剛的親暱而滾燙。
不許想,不許回放!
他越是這麼告訴自己,腦子裡越是不聽話,恨不得把剛剛那一觸無限拖長,將那狎暱溫柔的觸感烙在唇上。
崔季明這個神經病‐‐!
他想要想一點前世不相干的回憶,可前世除了那些政事,絕大部分的回憶都佔據著崔季明那張可惡的笑臉!
他絕對不要再跟崔季明扯上半分關係!
半分!關係!
他是個正兒八經的正直男人!
殷胥在心裡狠狠發誓,又灌下一口。
&ldo;咳咳咳!&rdo;月下傳來某個少年一個人狼狽的咳嗽聲。
薛菱偏著頭倚在側殿榻上,身邊的虹姑躬身給她揉著額側,輕聲道:&ldo;娘娘,聖人那邊催您往前去,這一直在偏殿呆著,會不會……&rdo;
&ldo;誰管他。&rdo;薛菱隨便抬了抬手,這會兒她整個人攤在榻上,被揉的舒服,就差只哼哼了,哪裡還有剛剛嬌媚妖嬈的樣子。
&ldo;皇后娘娘到。&rdo;外頭黃門高聲道。
薛菱挑了挑眉毛,沒睜開眼:&ldo;我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好像有人往我這兒湊來了。&rdo;虹姑鬆開了手,不敢言語。
&ldo;沒有聽錯,是本宮不請自來。&rdo;林皇后看著她,站在了屋內。
&ldo;我不覺得這兒是個撕破臉皮的好地方。&rdo;薛菱終於緩緩睜了睜眼,微微側頭就這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