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議書廂迷夢驚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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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議定了侵襲昭園的細節,何閬猶猶豫豫,才終於將昨夜一院攔堵李青瓏之事說出,“王晟被人暗襲重傷,那鎮尺被毀落河。”
舒月嵐神色一凝,一院五部幾個當家的武功深淺他心底清楚,能重傷他們的,放眼武林中,各家門派能拎出來的人數不出三五個。縱使當時王晟身負暗傷,但要趁虛傷他於無形,那份功力絕對是各派中的頂尖高手。他稍想一下王晟被襲的情形,神色便凝重了。
“難道羅天弈親自動手了?”
他自語了一句,之所以有此一疑,不是看低了羅天弈的武功與身份,是因為羅少主此行並未攜府中高手同行,他親隨的幾個侍衛長身手雖不弱,卻都是統領天隼的頭領,武功與“頂尖”一詞相差如天淵。再想及被襲殺的巡山衛,不難猜疑是同一人或同一夥人所為,或許羅天弈暗中帶了高手護衛,如果是江湖中不名之士或隱世高手,三部想摸查並不容易。
思及於此,何閬所擔憂的“盛怒”並沒出現,舒月嵐反倒更冷靜,只是森然說了一句:“他取那假鎮尺做什麼!”這兩日飛劍堂的事被他丟去了爪哇國,哪還能看上那小小拜山禮,這些個真假寶物他自己根本不看重,奈何下屬慎重至此,著實有些可恨。舒幫主斜了案上首尾兩截的鎮尺一眼,哼了聲,“什麼人在下黑手,該查的不必我再贅言。春常,你去照料下一院,其它五部也看顧看顧,莫讓人鑽了空子,一刀子扎到腹心。”
二人領命下去辦事,舒月嵐傳了吳玉侯過來,安排暗襲昭園之事,吳玉侯志在報當日狹路廝殺之仇,無論劫囚還是暗襲,調動的都是精兵悍將,鳳翔衛為防朝廷猜忌,明面上一隊是十五人,用以護家衛業不算過份。舒月嵐意在牽制昭園的天隼不能馳援押囚的軍兵,據所探悉的昭園守衛在三百人之列,這是在作事前備防排練,除卻顧園主原有的園衛和戶部借調來的巡衛,園中天隼有百人之數。吳玉侯目標清晰,按何閬探來的佈防圖擬製突襲途徑,繞開園衛巡衛,只調遣了三隊鳳翔衛,不足天隼半數,智將懷恨,也是真敢打真敢吃,舒月嵐對於用兵打仗心裡自有一杆秤,由著他安排,只交待要喬裝打扮掩人耳目。
鳳翔衛長去調派人馬,舒月嵐支額想了下劫囚的事,又看了看那對鎮尺,實在看不出什麼,一時乏了,把鎮尺推開吹了燈,便斜靠在椅背上休憩養神。迷迷濛濛間,忽然見許多光影飛閃,一道道閃光竄走流動,在黑幕裡扭轉奔騰,時而帶翻絲繞,時而飛蛇走電,令人迷亂目眩之餘,又覺驚心動魄。
他一驚醒來,書廂裡寂然無人,童子都在外靜候吩咐,忽吹來一陣山風,吹得書案上紙張翻飛了下,他拾起那紙來,在暗淡的光線下看著,夢境迷糊不復可憶,這紙上細紋似是而非,許是目所見神思之,因而迷亂入夢,倒不足為奇,他又把紙丟回案上,看刻漏一迷神已到了申時末,他揉了揉額角,心下終究微覺忐忑,叫童子送茶進來醒神。
童子端上一杯碧螺春,他吹著茶煙正飲著,何閬又進來了,向他稟道:“城外傳來訊息,牧風被押回來了。”
舒月嵐慢慢放下那杯飲了一半的茶。
他連夜集結人手,親自調遣精英出城,一路埋下的伏擊打空了,他適才與屬下商談半天,安排偷襲昭園制敵的謀劃也將付之流水。楊牧風被押回應天府,要救人除了與天賜府血拼強劫牢獄再無它途,而這又是一再否了又否的下下策。
舒月嵐一掌拍去,掃倒了茶盞,拍在書案上,掌下呯地一聲悶響,另一支鎮尺被拍得四分五裂了。
他陰沉著臉,問:“他被押在何處?”
“死牢。”何閬道,“羅天弈要返京時親自押解。”
彭春常還未下山莊,許是聽得了這訊息,倒與吳玉侯一前一後匆匆過來,開口便道:“牢獄中免不了拷打逼供,須讓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