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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的麥克只有一個，編導遞到了賀衍手裡，他挨著倪燈火的手舉著麥克，往他那邊傾斜著。
編導看了一眼坐姿端正的倪燈火，笑著道，「也不是多正經的採訪，兩位老師輕鬆一點來就可以了。」
倪燈火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了。
這麼些年，接受過的採訪也不少，更加嚴肅正經的場合不是沒有，倒也沒這麼忐忑過。
他這麼緊張，倒是顯得旁邊的賀衍越發遊刃有餘了。
編導正向賀衍提問，倪燈火低頭看了看兩個人貼在一塊的褲腿，忽然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點自來熟。
就像剛才，他和賀衍也就是打過照面，一個圈子的關係，連對方微信手機號都沒有，他還是會忽然靠近過來看他的退熱貼，現在也是，很自然地就挨著他坐，也不覺得有什麼彆扭的。
編導翻過一頁本子，開始提一些和節目有關的問題。大多是有沒有看過我們節目，對節目感覺如何，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任務環節。
兩個人都聊了一些自己對節目的感受，吹了一波活動的有趣新穎，實際上兩個人都沒怎麼看過。有一點閒下來的時間都忙著和家人朋友見面了，還看什麼綜藝。
「好的，那我們下一個問題。」編導看了一眼本子。
「請問二位之前和我們的幾位常駐嘉賓有沒有過什麼合作呢？」
賀衍把麥克風先側過來挨近倪燈火。
後者照實回答道，「和曉川哥比較熟，因為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前輩，雖然沒有合作過，但私下關係還是不錯，時不時會一塊去吃飯。」
編導對他點了點頭，看向下一個要回答的賀衍，「那賀老師呢？」
「我嘛」他眨了眨眼，認真地回想著，「和邢樂老師關係不錯，之前有合作過其他節目，和楊映予每次都會約著去度假，他這個人無論到說什麼語言的國家都從來不會有語言不通的情況。」
「那你們都去過哪些地方呢？」
「印象比較深刻的是奈米比亞，那邊有個swakopund小鎮，遺留著很多德式的建築，在一個門前養著很多綠蘿的餐廳喝冰鎮啤酒，有種」他頓了一下，好像在回憶，「會忽然感覺很不真實，好像那地方不像是真實存在一樣。」
賀衍說著話的時候，那雙淺色的眼瞳裡好像有一層柔和的光暈，晃啊晃的，把倪燈火的心都晃亂了。
作為偶像，他很能t到讓粉絲尖叫的點，也會刻意地給出一些反應。但這種時候，他就這麼普普通通的，用有帶著鼻音的聲音說話，卻也讓人輕易地就被他的嗓音或是笑容又或者是他看著人的眼神給迷住了。
奈米比亞是什麼地方？德式建築是什麼樣的？
嗚嗚嗚嗚嗚為什麼作為死宅的他只知道周幾更哪個番？
竟然第一次感覺到被這種現充氛圍攻擊到了
他側頭看著賀衍，後者卻盯著攝影機下面的編導說著話，用那種撩人不自知的笑容，腦子裡又開始跑動起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要是他也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我
我一定要找攝像大哥拿到帶子拷進電腦摸索出人生中的第一個影片！
興許是感受到旁邊人的目光，賀衍也轉過頭來和他對視了一眼，也並不知道他腦袋裡正想些什麼，面色如常地又轉頭等著編導念下一個問題。
女編導扶了扶鏡框，按照臺本唸到，「那二位之前有合作過嗎？」也不知道是被賀衍這麼一直注視著有點害臊是怎麼的，她避開著對方的眼神，倒是朝他看了過來，目光中有種急於擺脫窘境的熱切。
倪燈火也看著那個編導，心裡有點煩——你們這個功課很不到位啊，那電影怎麼說也在當年提名過學院獎，也好歹是十億票房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