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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還遠著呢,看不著的。”
小全手拍護欄,大家一起拍,拍得鐵欄杆顫動,傳到遠處。曉宇和小家追著跑,邊跑邊摸,“到這兒,”“這兒了。”
“一會兒火車該來了,快走。”小全說。
大夥跑,撲騰撲騰,腳下木板在抖動。
河南邊,不一樣欸,太平坦啦。小草在生長,似乎有一個框,很快就長成形。它由不變的根部生出,天上陽光與地下的水共同供給,催它長高,繁盛。老單說,先登上陸地並駐足的一定是食草類動物,繁衍繁盛,後來,又有食肉的動物來了,有爭奪,爭地域,爭食物。植物脫離不了對地的直接依賴,不像動物會奔走,飛躍……
婆婆丁,一嘎達一塊兒地長,它比草進步了,它的下一代可以移地方。曉宇揪一個像扔毽子似的跟兒在前投出,在空中劃一個弧,落地下。小寧說:過一段兒,婆婆丁長成白色球就到處飄,飄到遠處,落下籽兒。小盈笑,說下崽兒,小家說人家是籽兒,小盈還說會下崽兒。小家說:“人說話標準,你別那樣……”小盈不高興,“他給了你啥,你那麼幫他說話?”
“江蔥,和草長得不一樣,葉是空的。”小寧舉起江蔥。
“這為啥長這玩應兒啊?”“給咱們的呀。”“為啥這長,別處不長?”“靠南河呀。”
大夥沿河岸撒開了找。
小盈找高的,東找西找,問:“這條河啥時有的?多少年了?”
小全說:“一直有。”
“不會改了吧?”
小家說:“在哪也不能在咱們住的那塊。”
“如果水沒了呢?”
“不可能的,有雨就有水。”
“就得在這呀?”
曉宇說:“除非地形變了,地震了火山了,天塌地陷了。”
小盈兩手都用上拔,江蔥又小又嫩,薅折了;用小刀挖,連根兒挖出。小全說:“別挖,留著根。”小家拍小盈的屁股說:“積點德吧,別人不吃了?”小盈的小刀,可以摺疊幾種“兵器”,都開啟,衝著小家比劃,嚇得小家叫:“哎你這小子……”躲到立本後頭,小盈說:“你再跟我嘚瑟就……”關了其它“兵器”,蹲下割。
曉宇腳踩住根,然後手薅,一個一個,攥了一把。周圍被踩了的江蔥,又挺直起來。踩了他不要。
立本小全都帶了小鐮刀,立本的最好使,像是折彎了刀頭,爸爸做的,可以貼地割,割的多又快。分出一些給少的人。又挖了些婆婆丁。
小家說:“咱們明年還來。”“明年再晚點來。”一個個直起腰。
他們都覺得夠了,決定往回走。
走了不遠,小全又回去,看那塊地方,兩腳鞋底蹚著土,把裸了根的覆了土。
土,是熔岩岩石風化成的,老單說,岩石雖然不是生命體,但是也有著迴圈的資訊。水流帶著泥沙沖積成沃野,土壤供給植物結構成分,動物從植物獲取“營養”。
江蔥,和小草、野菜、野花一樣,年年長,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成條成片。它們在土裡紮根。生命在根,所以人說什麼對人非常重要就叫命根子。
天降的雨水,流淌的河水,貯存的地下水,滋養著這些生命。紙條上說,生命存續像水流,流淌在“道”的河床裡。後來的日子,立本工作了,常組織人春遊,城市裡的郊遊,沒有江蔥,有娛樂,賞花,有時挖點野菜。
河邊,幾個人都洗手,先照一照自己的模樣,再往別人那邊攉勒沫子。往上游走,河水泛著漣漪,是風吹的,也是水下不平,河床深淺不一,水面波紋就不一樣。曲文姥爺說,讀詩要讀詩三百,那是詩的大河源頭,“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幹兮。河水清且漣猗……”河北岸,是高出水面的土“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