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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的衣裳除去了,換上一襲淺紅色的絲綢,滿臉的血清洗完了,換上一張美,美,美的臉龐,這對邵真實在是太熟悉了,即使是閉著眼,他也可以知道那張臉龐有著什麼‐‐兩道彎彎的柳葉眉,就像是畫家筆下的傑作,長長的睫毛遮蓋了那兩顆宛如會說話的眸子,那陣子,大黑的眸子,他曾經禁不住它的凝視,那嬌小玲政的鼻頭,他一直認為是上蒼特意所雕到的,那緊抿的櫻唇,他曾經不止有一次想親吻它的念頭。
輕輕撩起薄如蟬翼的紗帳,邵真坐上了床沿,兩眸又泛起了那像夢,像霧的迷茫……此刻的明敏秀睡得是多麼的安祥,嗯,也是多麼的迷人。
安祥得叫人懷疑在幾個時辰以前,她還是一個受重創的人,那海棠春睡的模樣,迷得人就有&ldo;犯罪&rdo;的念頭。
凝視得太深切了,反而顯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看,邵真靜靜的,屏著息的,像一個木頭人那般的呆坐在那裡,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太容易使人知道他是在回憶‐‐只有他和明敏秀的回憶。兩人的邂逅,就像是空中兩朵浮雲的不期而遇,可是,再也分不開了,幾乎就凝縮成了一朵雲。
她的美,她的俏,令他的心顫抖,她的慡朗,堅強,機敏,更令他的心愛慕。
他深深的自信,而且有過無數次的機會,他可以像傳言所說的擄獲了她,可是,沒有,他沒有使傳言成為事實。
他告拆她,至今仍僅僅是朋友,即連戀人也談不上。
他可以擁有她的,但他放棄了,而且還想逃避!哦,是為了什麼?
他,是傻子?是冷血動物?不,他會堅決而且瘋狂的否認的,他只是不願刺傷某些人的心‐‐刺傷他所不能刺傷的人的心……他懷疑他和她的定力‐‐兩人不僅連淺淺的愛慕也沒吐過,甚至連彼此的身世也不願去明瞭!三年了,那一千多個日子裡,他們甚至曾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同宿過,而且也曾在同一個房間裡共寢過,可是他們之間,至今仍是白得像張紙,淡得像杯開水!
下了多少次的決心‐‐離開她!
可是每次他都失敗了。
可憐那決心即連曇花一現的長久也沒有,總算他做到了‐‐半年前,他就離開了她獨自前往西域。
滿以為從此可以忘卻她,至少可以不見到她,然而,是天意的安排?就這麼巧,在她危機萬分之際,他又和她重逢了!
不可能再分離的了,他深切的知道。
不是麼?那次的離開,咬了他多少牙!發了他多少誓!
更何況那分離以後沒有她的日子‐‐半年,一百八十個日子,簡直就是一百八十萬年那般難耐呵!
他後悔,他該在西疆多停留幾天的,即使是短短的一天也好,那麼他永不會再見到她了,可是,他真的是後悔麼?為啥不說是慶幸呢?慶幸他及時趕到,從昨夜到現在,他一直在想,想她如真的死去,自己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
但他又一直不敢去想!
忽然,他發現床上之人輕嗯了一聲,而且翻動了一下身子,他知道她是快醒了,心裡連忙&ldo;武裝&rdo;自己,三年來他們便是如此&ldo;為偽的武裝&rdo;著‐‐淡漠而又不在乎的對白。
&ldo;噫,這是哪裡?&rdo;睜開眼簾,烏溜溜得就像黑寶石的眸子眨了眨,明敏秀滿臉驚異,下意識的說了一聲。
&ldo;夥計,你醒來啦?&rdo;淡淡的,邵真說道。
&ldo;噢,真,你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