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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朔心道:“這小哥人品是不錯,這架勢也太差了。”
言朔哪裡知道,他首學劍法便是謝聽舞的“大無相劍陣”,如同一個人見識了千頃碧波翻湧,哪裡會被花池中的轂紋驚豔。
他雖不上心思練習,但數次生死關頭之際逼得他不由悟出許多法門。若是動起手,在高手面前,言朔仍是三腳貓的功夫。但若是論起見識,言朔早已算是初窺劍道門徑了。
陸平安又揮了三招,劍勢便開始凝澀起來,不由皺起眉頭。再揮了兩劍,更是不成樣子,劍在人手,心在劍上,劍勢一亂,陸平安登時便覺心煩意亂,不由停了下來,垂手猛吸了兩口氣,直至額上浸出虛汗,方才好了不少。
言朔見狀,上前擔憂道:“你沒事吧?小哥?”
陸平安已緩了過來,見是言朔,神色略顯慌亂,道:“我……我吵到你了嗎?”
言朔擺了擺手,大氣道:“我睡得早,醒的就早。要不是你幫脫下衣服鞋子,我還不能睡得那麼舒服呢!真是謝謝你了。”
“呵呵。”陸平安淺淺一笑,有些釋然道:“我還怕你醒來怪我,你覺得舒服就好。”
言朔道:“這怪你什麼。”
陸平安嘆了口氣道:“我這人笨的很,事情總是做錯做不好,雖然我也不想,但還是沒法子。就說這劍譜,我練了快三年了,只練到第七頁。”
言朔原先還以為是青嵐宗的劍譜,沒想到是陸平安自己的,練了三年居然才練到第七頁,想他言朔被葉依依逼得一天便背完了一本心法。
言朔道:“啥劍譜這麼難練,練功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練不好就不管它了。”
陸平安大驚,瞧瘋子一般瞧著言朔,半天說不出話來。莫說這江湖之上了,就算是尋常百姓家中,誰不想習得一身武藝,揚名立萬。言朔這般說,實在不怪陸平安定力不足。
言朔道:“咋啦?”
陸平安緩了緩,苦笑道:“葉兄家學淵源,自是自小就被精心指導,何必說這些來勸解我。”
言朔見陸平安臉色又悲切又痛苦,知是自己說錯了話。他自己是最懂這樣的感覺了,在長安時候,若是有一個富家子弟勸言朔乖乖做青樓龜子,不要想賭聖那些有的沒的,言朔非給他牙都打掉兩顆不可。
言朔心道:“哎呀,他只以為我是名門的葉峰,說這種話便是大不應該了。”
言朔不知說些什麼勸慰,只好轉移話題道:“你練的是什麼劍譜,啊,居然這麼難練。我也懂一些劍法,要你幫你看看。”
言朔此言,實在是硬著頭皮上了。想著再不行,大不了自己把“大無相劍陣”教給陸平安賠罪,反正謝聽舞教自己的時候也沒說不能教給別人。
陸平安聽言,抬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將劍譜遞給言朔,道:“葉兄見識非凡,若能得到指點,再好不過了。”
言朔尷尬一笑,接過劍譜一瞧。若不是言朔先入為主,知道這是劍譜,要是驟然瞧見,肯定以為只是一張張廢舊黃紙,用一根髒得發黑發黃的白線串著。
言朔剛一接過,就不免小心起來,生怕一用力就把紙張揉碎。言朔看了封面,封面上也無劍譜之名,只有狂草二字——令狐。
言朔剛認字不久,哪識得狂草這等筆法,問陸平安道:“這是什麼字?”
陸平安道:“這是狂草,令狐二字。”
“哦。”言朔小心翻開第一頁,又翻開第二頁,便嘖了一下。陸平安見言朔瞧出端倪,不免緊了緊身子,盯著言朔神色動作。
言朔一口子翻了十來頁,呲牙咧嘴,一臉疑惑。
陸平安忍不住道:“葉兄,是看出什麼法門來了嗎?”
言朔抬頭看了陸平安一眼,沉思道:“這劍譜你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