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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歸庭笑一笑：&ldo;我是大夫，我自己知道的。這些藥都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自己也琢磨了一下，進行了改良，效果還是不錯的。&rdo;
白膺忙完，然後坐下來，看樣子是準備聊天：&ldo;石大夫醫術看來相當不錯，我們馬隊以後可有福了。&rdo;
石歸庭說：&ldo;你不是也懂醫術的?&rdo;
白膺笑了，揮了下手：&ldo;我就是個半吊子，確切說起來只是半個獸醫，給人看病就是我自己瞎琢磨的，還好沒有弄出大毛病來。你來了，就在我們馬幫擔任岐頭，以後牲口和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就都由你負責了。&rdo;
石歸庭面色有些為難：&ldo;給人看病沒問題，可是我沒給牲口看過病啊。&rdo;
白膺說：&ldo;沒事，我也在呢，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商量著來。&rdo;
石歸庭點點頭。兩人一時間沒了話，沉默了一陣子，白膺說：&ldo;符哥說你是他用四妞跟熊老大換的?&rdo;
石歸庭再次點點頭。
白膺做了個鬼臉：&ldo;我們符哥是典型的面黑心善，不過他也是個小氣的人，為了你連四妞都賠上了，以後肯定會讓你給他做牛做馬，以補償他的損失的。你不知道，四妞就跟他閨女一樣，他本來還想培養成下一代頭騾的，不過現在給了熊老大，挺可惜的。那個姓熊的對三妞眼紅了許久，曾出兩千兩銀子要跟符哥買三妞，符哥都不肯賣。
&ldo;三妞是滇中最好的頭騾之一，我們馬幫之所以能夠發展壯大，三妞可是大功臣呢。四妞也是一匹極好的馬，有乃母之風。你知道，我們趕馬的人，對好馬都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喜歡，恨不能天下所有的好馬和好騾都是自己的。以後要是三妞還能生出比四妞還好的就好，否則符哥以後一輩子都會喋喋不休的，你好自為之吧。&rdo;
說罷，很是同情地拍了拍石歸庭的肩膀。
石歸庭苦著一張臉，自己怎麼會惹上這樣的債啊，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還清。他知道符鳴看起來十分粗獷，其實是個古道熱腸的人，否則也不會賠上四妞去換自己了。
白膺沒有看見他哭喪著臉，只是低頭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思量了老半天，他終於還是開口說：&ldo;石大夫，我看你的藥箱裡有幾株巖珊瑚，不知可否送我一株?&rdo;
石歸庭聽見白膺的話，連忙抬頭看他：&ldo;啊?你說巖珊瑚?&rdo;
&ldo;嗯。&rdo;白膺連忙點頭，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著石歸庭，&ldo;當然，要是你捨不得，那就算了吧。&rdo;嘴上這麼說，眼神依舊熱切萬分。
石歸庭在心裡哀號：不是說你是個半吊子獸醫，你怎麼會知道巖珊瑚的?巖珊瑚是產自瓊州的一種極為珍稀的藥材，據說只長在臨西的海邊懸崖上，葉子呈羽狀，莖幹長得像珊瑚，故得名。傳聞巖珊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石歸庭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誇張，巖珊瑚有奇效不假，但是起死回生卻誇張了。
他在嶺南一帶遊歷時，在雷州救治了一位病人，那家世代是藥農，爬崖壁採藥時不小心摔得下肢癱瘓。石歸庭花了半年的時間，醫好了這個人，為了報答他，那家人送了三株巖珊瑚給他，他小心地珍藏著，不想竟被白膺看到了。
石歸庭想了想說：&ldo;你怎麼會知道巖珊瑚?它只是傳說比較神奇而已，其實並沒有那麼神。&rdo;巖珊瑚並不是世人皆知的藥材，只在小範圍內流傳，世人多半皆從未聽說過。
白膺笑起來：&ldo;其實我也不大相信它有那麼神奇的功效，只是想求證一下而已。我曾經在阿墩子遇見一個活佛，親眼見他用巖珊瑚救活了一位遭遇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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