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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是一連串不堪入目的話語。
是不能做證據。
女孩繼續從書包裡掏東西，這回沈爺爺都坐到了她身邊，想要扶著她一點。她高燒的溫度顯然不低，臉上紅彤彤也就算了，單薄的身體還晃晃悠悠，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偏生這樣還等抱著書包翻找東西。他想伸手接過來，卻被女孩警惕地抱緊。
沈爺爺哭笑不得，可心裡卻猛地放鬆下來，望著蘇音的眼神滿目慈愛。真是個好孩子，要不是她，自己孫子們今天怕是要栽在這裡了。原本他對蘇音還有些偏見，現在不僅偏見全無，甚至還有些心疼她生著病還要強撐來處理這些事情。
「這裡是影片！」女孩把一個u盤放在桌上。男警察立馬找來了膝上型電腦，點選播放，裡面是那些錄音的現場版，但畫質並不清晰，顯然是非常規手段偷拍來的。
一環扣一環，真是太漂亮了！男警察差點想站起來給她鼓掌，這孩子……還真想勸她學刑偵。
她又指了指外面，認真地道，「我把證人也帶過來了，那人是陸承福的助理。」
眾人：！
他們朝著玻璃看去，的確有個年輕人不安地站在外面。不過蘇光霽的光芒太盛，他們居然都沒有注意到他。
完了，真的完了！就算錄音不能被當做證據，可還有影片，甚至還有人證！剛才還劇烈掙扎的男人跌坐回座位，遍體生寒，死死地盯著蘇音。怎麼可以一步步把他所有的計劃都破壞了？
怎麼會這樣？！簡直就像是命中的剋星一樣。
明明剛才形勢一片大好！他的確察覺到了自己助理的背叛，所以做事都小心避著，甚至預定了去國外的機票，營造著孩子還好好的假象。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是著了道。是啊，就算助理不知道實情，但放個錄音筆，針孔攝像機都能做到……
他跌坐在椅子上，喉嚨中不斷喘著粗氣，整個人像是入魔了般，死死地盯著她，大叫道，「影片沒有拍到我正臉，可以作假！」
「我不認！這些都是假的，都是汙衊！」
這些人為什麼要用這樣憐憫又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他還沒輸，還沒有！已經魔怔的男人瘋狂罵著不乾不淨的話，警察警告了好幾遍，才勉強喘著粗氣安靜了下來，只是眼睛紅得像是下一秒能滴血般。
「的確不能被當做證據。」等到他安靜了點，蘇音才點點頭，眉目間頗有她爸在處理案子的沉著冷靜，「但是根據這些可以要求審問沈阿姨。」她雙手撐著桌子，努力做出氣勢洶洶的模樣，可落在別人眼裡卻毫無威嚴，只讓人想笑。落在陸承福眼裡，卻與惡魔無異，「我懷疑他們兩個想要對——」她瞄了瞄毫無動靜的雙胞胎，胸有成竹地道：「我哥哥們動手！想要誣陷他！」
她哥哥……們？
這又是什麼關係？旁邊的女警連忙附耳，男警察聽完表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很快就看向了臉色青白交錯的男人，心底發寒。要真是這樣，這些人太狠了。用這種手段誣陷兩個生「病」的孩子，分明是要置人於死地！繼父這樣也就算了，連親生母親都做了這樣的事情！
難怪這兩個少年被送過來的時候一言不發，分明是已經絕望了。親生母親啊，又不是養母繼母，可居然耳根子軟到這種程度。
這兩孩子真是太不幸了。
不過……男警察看向站在桌旁熠熠生輝的少女，總還是有人願意站出來保護他們的。
沈母絕對抗不住審問。蘇音敢打包票，這樣的環境下，單獨審問一個人，沈母不可能一點破綻都不露。上輩子完全是因為雙胞胎自己放棄了，所以才省略了這一個步驟。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重演。
她絕對不允許！
審問沈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