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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自己回來本身就是個錯誤吧?不應該回日本的。
突然間很懷念和外公外婆夏日在院落談笑吃著西瓜乘涼的傍晚。那個時候比現在還要平淡無奇,幾乎家家戶戶都這樣,都擁有著這樣平淡的幸福。
微微蹙起眉頭,手冢靜靜的看著馬路對面跟著行人走過來的淺上唯噯。她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過馬路嗎?即使是在想事情能不能不要對自己的生命安全大意?
有些三八的想著。手冢無奈的搖頭,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
抬眼,同一個時間,對上望向自己的黑眸。不動聲色,手冢不是個主動的人,所以他微微低頭靜等著她向自己走來。
良久,沒有聽見她清脆的喚著:&ldo;手冢君&rdo;的聲音。疑慮,淡淡茉莉茶香隨著風吹動的方向,在鼻尖縈繞而過。瞬間飄離了手冢的預知範圍。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手冢猛的抬頭。
看見的卻是淺上唯噯輕盈走過的身影。
連一秒時間也沒有考慮,手冢已經伸出手拉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臂。
&ldo;淺上。&rdo;像是不敢驚動般,低迷的呢喃出她的名字。他不懂,更加不解。為什麼她明明是看見了自己的還要裝作不認識一般直接走過?
&ldo;手冢君是找我事情嗎?&rdo;淡漠瞥了一眼手臂上的那隻帶著厚繭的大手。手冢手心的溫熱幾乎是燙傷了淺上唯噯的手臂。所以,她想要掙脫開。
&ldo;我……&rdo;第一次這樣猶豫著說不出話,第一次手冢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此時,她陌生的眼神,明顯不想牽扯的淡漠和視而不見。又一次,讓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做著多餘到無傷大雅的愚蠢事情。
因為不確定,手冢抓著她手臂的大掌也放鬆了力道。
淺上唯噯輕輕一掙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想要牽扯什麼,和那個記憶有關的人,她一點都不想要牽扯到。即使是淺上唯伊。
落空了的手心,是涼涼一片。
手冢勉強恢復著一如往常的平靜面孔,垂下手掌。找不到能開口說的話,窘迫到了極點。
&ldo;手冢君沒有什麼事情對嗎?那麼……&rdo;以後別在見了。想要這麼無情的說著,只是,話剛到嘴邊已經沒了出口的權利。
手冢在她開口說完那句話之前已經迅速用筆在紙條上寫好了自己的聯絡方式遞到她手中:&ldo;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會盡力。&rdo;並不清楚她要說那種絕情的話,也並不知曉她會用這樣逃避的方式去完結自己受傷這件事情。手冢之所以那麼巧合的打斷她還未出口的話大概是因為他太過緊張,太過於擔心自己的同情心跡被發覺後會拒絕?也或許……是天意。老天爺不讓他們就這麼完結。
還想要說什麼,可是手冢已經不給她機會了。
淺上唯噯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冢英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來來往往的學生中。再也沒有給她說拒絕的機會。
收攏指掌,淺上唯噯逐漸加重了握緊那張紙條的掌心。
同情嗎?手冢家唯一的繼承人,總是輕易就能得到別人努力了好久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權勢的手冢國光居然同情一個不需要,不屑於被同情的傻瓜。
怎麼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昭告著她一次又一次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殘缺的人?
緊緊閉上眼睛,淺上唯噯眼前浮現出在腦海里不止一次重複出現的那個總是調笑著看待眾人的少年。可是,那個少年又有什麼錯?錯的人是自己不是嗎?
自己太過於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出現就能拯救那個一句輕描淡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