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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千帆很是驚訝:“你說什麼?你要離開?”
夏蘭卻捨不得葉千帆從自己懷中離開,她用力的把他再一次拉回到自己的懷裡,讓他的臉貼在自己的胸乳上。
“葉千帆,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我也不想離開這裡,可是,我不得不離開。”
“我不想聽你說,我只問你,為什麼要離開!”葉千帆仰起頭,有些急躁的說著。
夏蘭又把他的頭摁在了胸口上,說:“因為我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媽,而她現在正掙扎在生死邊緣,她需要我,需要我為她延續生命!”
“所以你就要調回省城去照顧你媽?”
“對啊,難道不該這樣?”
葉千帆一時語塞,他是不希望夏蘭離開自己,可是,為了自己母親的生命,夏蘭的做法任何人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是應該這樣!”他很不情願的說。
“那就是了,所以我已經開始活動了,準備調回省城!”
葉千帆想了想,說:“那好吧,可是,就算你調回了省城,我們依舊可以經常見面,我可以去看你,休假的時候,也可以幫著你照顧伯母!”
夏蘭悽然一笑,說:“葉千帆,你真傻啊,你以為我憑什麼就能調回省城?你以為我調回省城就能承擔每月五六萬的醫療費用?”
葉千帆一點都不笨,剛剛他是有些暈頭,但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不祥之兆。
“你的意思是必須有人幫你!但這個人肯定不是我?”
夏蘭沉默了片刻,說:“是的,你無法調我回省城,你也無法幫我承擔每月高昂的醫療費用,但有一個男人,追了我很久,現在他離婚了,就在幾天前,他向我求了婚!他可以做到這兩點!其實這一年多,我媽媽每次住院都是他幫著安排的,如果沒有他,可能我早都見不到我媽了!”
“所以你答應了他?”葉千帆迫切的問。
“這重要嗎?葉千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選擇?是放棄我們的感情?還是放棄我媽媽的生命?”
葉千帆無言以對,是的,感情很重要,但比起一個鮮活的生命來說,這點感情又算的了什麼?自己也真的配不上這段感情,自己連一點點都幫不上夏蘭!
葉千帆有些內疚,也有些自卑起來,他也深刻的明白,夏蘭的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換著自己,可能也只有這個選擇。
房間裡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了,或許,他們也都知道最終的結果,在長久的沉默後,夏蘭再一次的迫使葉千帆激動起來,這個夜晚,他們很少說話,也差不多沒有休息,就那樣一次次的衝動和一次次的沮喪,直到天色大亮,顯然,夏蘭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葉千帆永遠的記住自己。
葉千帆離開了,和他來的時候一樣,悄然無聲,滿腹惆悵,他們沒有告別。
第二天回到北壩鄉之後,會議室裡依舊是無休止的爭論和談判,黃老闆的固執和堅持讓本來就心神不佳的葉千帆有些煩惱起來,他在會議室也實在坐不下去了,他甚至有些憎恨起黃老闆的那副面容。
可是,葉千帆明白,這不是黃老闆的問題,是自己情緒的問題。
剛好,一個電話打進來,他看一下號碼,忙站起來,對王香菱和黃老闆等人說:“書記的電話,我出去接,你們繼續談,今天談不出個結果,中午就不要吃飯!”
身後傳來了黃老闆等人不滿的聲音,但葉千帆懶得回應,拿著電話出了會議室。
電話呢,自然不是趙書記的電話,顯然是騙子打來的,從剛剛接通幾秒鐘的時間裡,葉千帆就分辨出來了,他只是淡淡的對電話說:“姑娘,你先把舌頭擼直了在來騙人吧?”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葉千帆想,不應該是擼直舌頭,應該的捋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