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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虞看他那爪子一眼,上面竟是什麼果子都有:榛子,板栗,核桃,瓜子,還有無花果……
謝虞就搖了搖頭,在這種環境下,他自是沒什麼食慾的。
符青鸞在爪子上看了看,從裡面挑出一個無花果放到口中咬了,邊說:&ldo;很好吃的,真不吃?&rdo;
謝虞又看一眼符青鸞癟下去的荷包,再搖搖頭。
符青鸞就眉開眼笑的把手收回去,自個兒喜滋滋的吃了起來,就像這果子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所以吃起來格外香甜一樣。
而他們此時的耳邊還混合了兩種聲音,一種是那幻絲兒的情話,就像僅隔著一扇牆壁就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說的一樣。
另一種就是小姐那充滿了無限委屈的哭聲。
說實話這兩種擾人的聲音混在一起,符青鸞竟然還能安然的吃他的東西,還吃的很香,這就是他自個兒的本事了。反正謝虞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符青鸞吃著的時候想,這幻絲兒說話明明在離這裡很遠的府衙門外,但聲音卻能這麼清晰的傳過來,乍聽起來就像只在一牆之隔的院門處,而這小姐也是糊塗,竟從沒發覺異常嗎?
當然以小姐的腦子,她要是能發覺出奇怪來,就不至於弄到現在這步田地了。
而閨房之內,小姐哭得肝腸寸斷,沒完沒了。
她覺得難過,她在想,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海枯石爛?她看過的那些畫本子上不是都有寫嗎?為了愛情忠貞不渝。可以犧牲一切。
可想像是一回事,親身體會到又是另一回事,當她親眼看到那戒指長到肉裡,並且體會了什麼叫痛入骨髓之後,她才覺得,理想與現實是不同的。那些畫本子原來都是騙人的。
如今她一覺又睡到了半夜三更,阿郎已經像以往一樣準時來找她了,可她不想出去。
她覺得委屈,為何阿郎不是人,為何她要遇到這種不幸的事情,她哭著哭著,就覺得天大地大,這世間有千千萬萬的人,而這千千萬萬人所遇到的所有事,都沒有比如今的她更為難更讓人痛苦的了。
其實她這話如若被符青鸞聽到,符青鸞一定不屑的斥責一聲:你為難?世間沒人比你更痛苦?你這罪是自己招的,還幸運遇到了我願意救你。而你所受的這點苦楚又算的了什麼,僅僅付麟所受的罪,就比你多痛苦一萬倍。
但是,小姐的想法符青鸞不知道,而符青鸞的觀念也不可能傳達給小姐,所以小姐仍是自個兒委屈了很久。
直等到她哭得累了,她卻又自己轉過彎來了,她又想到:啊,也許阿郎是什麼,他自己都做不得主的吧,就像你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一樣。如此想的話,其實阿郎也是個可憐人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而且馬上就要打掉了。
於是,小姐又覺得阿郎可憐起來。
也許,她不告訴阿郎孩子的事會好一些吧?也許她不說,阿郎也不會知道,即便以後知道了,應該也不會生她的氣。因為阿郎從來都那麼善解人意,就像這一次,阿郎又來找她了,可她不出聲也沒有出去,甚至連答應都沒答應一聲,可阿郎照樣耐心的安慰她,等著她,還在擔心她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被自己的爹爹關了緊閉。
想到此,那小姐就覺得自己與阿郎同是天涯可憐人,要不,她就把這個孩子當成她跟阿郎人生的一個過客好了,然後等孩子沒了,她還是跟阿郎像以前一樣的好好過。
然後,她就想通了,繼而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
符青鸞剛剛將荷包中的果子都吃完的時候,就聽見那閨房的房門終於一響,那小姐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有些鬼鬼祟祟的,披著一個好看的鵝黃刺繡披風,額間點了花黃,發間還簪著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