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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家庭聚會（下）
馬卡多將餐叉無聲地放至盤邊。
當然，事情總會變成這樣，他又一次替老朋友在所有人都不滿的局面裡，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
而馬卡多絲毫不希望這局勢在未來的無數年間像物理定則一樣地不可擺脫。
所以他用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真誠，抬起頭，目光穿過他黑色兜帽下的陰影，對同在帝皇手邊的莫爾斯發出邀請：“是的，帝皇需要莫爾斯。”
“我會盡量把它當做邀請，而不是求救。”莫爾斯相當直接地輕易剖析出話語的本質。“說真的，你的外表正是老者多智的概念具現。”
馬卡多由衷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帝皇默默地放下刀叉，在莫爾斯和佩圖拉博的共同注視中小幅度頷首。
莫爾斯雙手十指交叉，支在下半張臉前方，依靠如此生成的陰影遮擋嘴角弧度的變動。
佩圖拉博感受了一下自己被全新美食填飽的肚腹，思考起關於運動和消食的問題。
“好吧，如果你堅持這樣想。”
帝皇撥弄了一下他金色的餐刀，眼眸短暫低垂，隨即寬和地露出一個標準的無暇微笑：+放眼歷史長河，自科技時代離吾等遠去，人類失散於紛爭與漫漫長夜已久。此時恰為風浪平息、萬邪退避之間隙，吾等將不誤變局之時機，于波譎雲詭中重振人類光輝，再寫復興之夢。因此，我將展開遠征，秉持帝國真理，收歸群星銀河。+
他頓了頓。+我是帝皇，一名來自泰拉的人類。+
荷魯斯因帝皇的宏圖而第無數次地心神震動，他興奮地四下看探，只看見一名對此習以為常的老者、一個面色不改的年輕巨人、與一名手遮半臉，高高挑眉的怪人。
“二十人。”荷魯斯略帶自豪，“我還有十八個兄弟散落銀河，等待迎回。”
“我是荷魯斯，”姓氏在他喉嚨裡打了兩個旋兒，被堅強地吐出，“……盧佩卡爾，首個迴歸的基因原體，來自克蘇尼亞，率領著我父親的二十個軍團中的第十六個，影月蒼狼。你呢，我的兄弟？”
還有戰甲的色調也是。
他開始後悔堅持要跟著父親來接他的第一名兄弟了。
雖然只是一個尤其簡單的自我介紹，但在當前桌面湧動的暗潮中，帝皇的話語將成為鐵的船錨，對風浪中五人共處的情感聯結之舟造成獨一無二的錨定效果。
荷魯斯揚起眉毛。
帝皇很少提及舊夜的往事，而荷魯斯從未想過那遙遠的名詞有朝一日會使他如此困窘。
帝皇點頭。
鐵一樣的堅毅回到佩圖拉博年輕的臉龐，雖然距離回到心中尚有距離。
“當前名為莫爾斯，佩圖拉博給了我這個全新的名字。”莫爾斯盯著荷魯斯說，“來自泰拉，如果你追根溯源。沒有軍隊，我對此毫無興趣。佩圖拉博是我的學徒，除非他現在宣佈自己出師了。”
他環視一週，從帝皇的默許裡得到鼓舞。
“嗯。”莫爾斯表示知曉，“對了，你們基因原體一共多少人？”
莫爾斯盯著那人看了半秒，眼角一顫。
他停頓少許，在這一間隙中所有人透過話語背面的含義推斷出諸多資訊。
莫爾斯纏著黑布的手指放開餐叉，向陌生的椅背靠去。“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某些特質，荷魯斯。”
“這就是你們的父親。”莫爾斯輕聲地說，同時想起帝皇是怎麼告訴他佩圖拉博不是他的兒子的。
佩圖拉博猛地抬頭，從供給巨人的大型空餐盤裡將難以置信的視線投向莫爾斯。
馬卡多又拉了一下黑色兜帽的邊，將表情全部藏在陰影裡。
隨後，莫爾斯向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