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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六二人連忙進屋,將木匣和銅盆放在圓桌上,識趣的退了出去。
人剛站在門口,忽聽牧容語氣寡淡的說道:&ldo;你們不用在這守著了,去衙門正堂等著。&rdo;
花六一頭霧水,今日該他們哥倆在交堪館當差。不過指揮使現下陰晴不定,他也不敢多問,垂頭道:&ldo;卑職遵命。&rdo;
打發走了兩人,牧容赤著身洗漱起來。待飛魚服穿戴妥當後,他叩上官帽,將那烙著血跡的床褥扯了下來,塞進木櫃裡,這才健步如飛的走出門。
昨夜的事雲裡霧裡,讓他忐忑不安,連同五臟六腑都灼的難受。他急切的要揪出白鳥問個明白,在交堪館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浴房門前。
天已經大亮,浴房裡還點著一盞絹燈,在窗欞上映出一片暖融融的橘色來。
&ldo;白鳥,你可在裡面?&rdo;
他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但並未有人回他。躊躇了片刻,推門而入,皂靴踏進房中故意加重了音調。
浴房裡熱氣氤氳,隔著絹繡屏風,隱約可見浴桶裡坐著一個女人,正倚頭靠在桶沿上,似乎睡著了。烏黑的髮絲灑落在浴桶邊緣,趁著白皙瘦削的肩頭,看起來香艷撩人。
牧容的眼神略微一凝,昨夜的夢境又不合時宜的翻湧而出,讓他難得的面紅耳赤。心口窩跳的略快,他挪開視線,輕咳一聲道:&ldo;白鳥,醒醒。&rdo;
熱水太過舒坦,方才衛夕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不過她的睡眠一向很淺,男人清冽的聲音傳入耳畔,頓時將她的魂兒揪了回來。
好像有人來了……
衛夕揉了揉眼,直起頭看向屏風外的人影,飛魚服上的刺繡金線反she著絹燈的光芒,璀璨的華光一下子晃進她的眼眶。
胸口驟然一緊,她本能的將身體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個腦袋,囁囁道:&ldo;大人,您怎麼在這?&rdo;
其實這也是明知故問,牧容鐵定是來找她算帳的。
果不其然,他開門見山,只不過語氣沒了往日的韌氣,倒多了些清淺的歉意,不經意間會讓人誤以為是錯覺,&ldo;本官……昨日可曾欺負了你?&rdo;
&ldo;……&rdo;
衛夕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他問出這句話時,小嬌羞忽然從心底冒了出來,撩的她全身發癢。一個&ldo;是&rdo;字堵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噎的她面容滾燙。
就在她暗罵自己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時候,牧容卻將她若隱若現的神態收進了眼底,當下瞭然,自己當真是破了白鳥的身了。
他猛提一口氣,漆黑的眸底掀起一陣暗湧,許久都不能平復波瀾。
浴房裡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浴桶裡的水波微微晃動的聲音。
衛夕眯起眼,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可隔著一層屏風,只能依稀看到他攏起的眉尖。
壞了,這貨好心情不太好。
她緊張的捏緊拳頭,心裡忽然沒了譜。
牧容的心情委實不好,內疚和自責膠著在他腦海里,絲絲縷縷纏繞著,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來。
白鳥雖是錦衣衛密探,可終究是個妙齡女子,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竟然稀里糊塗的做出這般見不得人的蠢事,當真讓他氣滯。
該死的章王,他心頭暗罵,思量再三,凝著屏風後的人佯作鎮定地說道:&ldo;昨夜本官被歹人灌了歡酒,神志不清糊塗了,你……莫要記恨本官。不過事已至此,也不能改變分毫,本官就許你個願,你大可儘管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