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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傑看到撞壞的車頭,忽然覺得有些蹊蹺,因為賓士的立標還在,而且沒有受到明顯破壞。而在一般車禍中,因為車頭撞擊行人的大腿到腰部的高度,會把行人鏟起來滾到發動機蓋上,行人的身體肯定會和立標碰撞,而且經常把會造成開膛破肚的二次傷害。
也就是說,車撞人的時候並沒有把人鏟起來,而是向前撞了出去。只有平頭貨車會出現這種把人撞飛的情況,小轎車幾乎不會有。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行人被撞時身體是蹲著的,軀幹與車頭發生碰撞。他又在風擋玻璃上得到驗證,風擋玻璃是從裡面碎的,外面沒有撞擊的痕跡。
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性,為什麼會在午夜時分,找了條對行人來說非常危險的橋面下坡蹲著,還蹲在了快車道。於是他要求法檢中心過來收屍法檢,按照命案處理,這一下就驚動了所有人。
在肇事司機已經認罪,現場沒有明顯證據和疑點的情況下,還要以刑事案件立案調查,在這個城市還從來沒發生過。指揮中心主任黃翔遠立刻打電話給姜力投訴,讓他管好手下不要惹是生非。姜力也猶豫,於是找了李正天。李正天已經聽展傑說過前因後果,認為他做得對,於是把這件事又頂了回去。
所有人都等著看刑偵總隊丟人現眼,可是法檢結果卻驗證了展傑的判斷,教授生前被注入了大量麻醉劑,導致下半身麻痺癱瘓。後來他和李正天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查到了死者的博士妻子是兇手,而原因丈夫當初和她在一起是貪圖她的學術成就和出國伴讀的機會,現在過河拆橋另結新歡,於是才精心設計,偽造車禍謀殺了丈夫。
老闆本來以為自己人生已經完蛋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只被判處了一個終身禁駕。他非常感動,因為展傑並沒有因為他是有錢人、開豪車、醉駕撞死了一個大學教授,就自然而然地認為他罪該萬死,而是客觀審視案件,在他自己都已經放棄希望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清白。
「從那以後我就經常來吃飯,什麼貴吃什麼,吃的越貴他越高興。」展傑笑著說,「他這個店有個後門,後門通著小巷,特別適合見點子。你知道點子是什麼嗎?就是線人,我們見完面,他就從後門走了,就像無間道里演的那樣,我就是展 sir。」
「你別說,你把軍大衣換件風衣,還真有點那個範兒。」景櫻點頭道,「對了你為什麼每天裹這麼一件軍大衣?」
「你不覺得很帥嗎?」
「不覺得啊。」
「好吧。」展傑說道,「因為這個軍大衣是用特殊材料造的,雖然不能防彈,但是能防刀扎,我們叫防刺服。」
「為什麼別人不穿?」景櫻追問道。
「……」展傑一時無語,這時服務生端來食物,景櫻起身笑著說:「你別不承認了,你就是覺得軍大衣沒人穿,有個性。」
說完她一蹦一跳地叫白靜回來吃飯,白靜懷裡緊緊抱著一隻大白熊。
白靜很喜歡吃鱈魚,不一會就把一整份都吃完了。她安靜地抱著大白熊,數著它鼻子上的毛毛。陽光灑進來,軟化了展傑周圍的一切。他覺得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正在和老婆女兒開心地度週末。他知道眼前這一瞬間的美好都虛幻的,甚至連這幸福感都是偷來的,但這就足夠了,他端起杯和景櫻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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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依偎在景櫻懷裡看著 ipad,展傑坐在他們對面,看著遠處路口,行人和汽車在紅綠燈的指揮下玩著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他總喜歡漫無目的地看著街上的行人,看他們的穿衣打扮,看他們的相貌表情,看他們構成這個不完美但生生不息的世界,而自己是個逃逸的分子。
老闆過來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意思是他等的人已經到後面小巷了。他剛站起來,白靜立刻把目光從 ipad 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