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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超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展傑一邊感嘆一邊啟動汽車。
「走,去酒吧。」李正天悶聲悶氣地說道。
展傑一愣:「當領導就這麼橫了?還沒下班就開始喝了?」
李正天看著窗外,沒有理他。
李正天一口氣幹了一杯伏特加,他現在必須用撕裂的痛感才能開啟心扉。
「喝吧,我請過假了。」李正天說道, 「我師父叫金盞。」
「你說過。」展傑看著杯子裡的透明液體,學著李正天的樣子喝了一大口,然後好像有人在他嘴裡點了一枚炮仗。
「我揍過郭博英一拳。」
「這事我也聽說過。」展傑點了點頭。
「因為他說我師父是黑警,我必須揍他。」李正天說道,「他現在當我面說,我現在還揍他。我師父是我見過最好的警察。」
「我替你揍他!」展傑嘿嘿一笑,「你說說他怎麼好。」
李正天又喝了一大口酒,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展傑說道:「運河分屍案你知道吧,隊部掃地老頭辦的。老頭退了之後我就接了。然後發生了一起新的分屍案。死者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因為那幾天河道正斷水清淤,屍體很快就被發現了,屍檢做的也很充分。」李正天頓了頓說道,「她是吸毒過量死的。」
「不對啊!」展傑皺了皺眉,「我看過卷宗,沒有……」
「對,所以這是個模仿案。」李正天說道,「死者身份很快就調查出來了,一個學芭蕾的學生。案情也很簡單,女孩參加了幾個富二代組的冰趴,被玩死了。富二代們怕鬧出事,就想了這個辦法瞞天過海。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了一個未成年男孩身上。」
展傑點點頭,這是現在很多富二代的避險常規操作,沒想到那時候就有了。
「那個男孩也很痛快就認罪了。」李正天說道,「這案子看著血腥,其實人是死於吸毒,按侮辱屍體罪判最多三年。再加上未成年,估計還會從輕。本來事不大,但是那些富二代的律師竟然要求我們撤銷案底,說我們不能影響那些孩子的前途。就好像他們真沒幹過把一個大姑娘活活玩死的事一樣!所以我就急了,我他媽玩了命審那個男孩,他終於全交代了。」
說到這裡,李正天停了下來,看向外面。
「然後呢?」展傑問道,「我怎麼沒聽過這個案子?」
「因為那個那個男孩在少管所自殺了。」李正天說道,「他寫了份自白書,把所有罪名都攬在自己身上,又找別的警察唸了一遍自白書,夜裡吞鐵自殺了。」
「他為什麼自殺?」
「他從小被姥姥帶大,那會他姥姥治病急需用錢。那些富二代答應他,只要進去頂罪就給他一筆錢,但是敗露了就拿不到錢了。」李正天搖了搖頭,「為了能拿錢他就自殺了。但是他在遺書裡寫的是我把他逼死了。」
「說你把他逼死了?」展傑叫了起來,「沒調查你嗎?」
「當然調查了,他家長也來鬧了好久。」李正天說道,「內部還有人煽風點火說我過火,本來也沒多重的罪,把一個未成年生生給逼死了。這時候他站出來,告訴所有人逼死男孩的不是我,是那些富二代,是男孩的家人。如果我這次網開一面,下次再有人為了給姥姥治病收錢殺人,我們是不是也要網開一面?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沒話說了。那會他還不是我師父,我是跟著孫賀的。」
「煽風點火的不會就是孫賀吧?」
「有他。」李正天揉了揉眼睛,「我記得那天晚上,老梁把我和金盞叫到小飯館喝酒,讓我管他叫師父。」
「後來呢?我聽說他出事了。」展傑問道,「出什麼事了?」
李正天和展傑碰杯,兩人各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