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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你是怎麼想的？」辰溪抬眸看他。

「我能怎麼想？我還不清楚你嗎？」趙立仰天長嘆，「要是不管我怎麼想，你都能乖乖照做那就好了！」

「別這麼說啊，我還是很乖的吧。」

「呵，你也說得出口。」趙立不屑。

辰溪笑笑，隨後眼神有些失焦地望向窗外：「以薇薇卡的性格，她一定會不停地繼續挑戰高難度四周跳，雖然她的穩定性不強，但我也不能在賽場上去賭對手的失誤——也不只是她，瞬息萬變的競技場，每個人都會拼盡全力去挑戰全新的高度。」

「辛蒂教練說得是對的，但我……」辰溪收回目光，眼神慢慢堅定下來，「想走另一條路。」

趙立沉默片刻，表情複雜片刻後又變成了無奈釋懷：「果然是你會說的話啊……好吧。」

「我就知道，教練您會一直支援我的。」

「別高興太早了，未來會怎樣還不好說呢。」

「當然，我們每個人不都是在拼一個可能性而已嗎？」辰溪笑容明亮，毫不畏懼。

在最後的洪水到來之前，沒人知道誰會成為真正的王。

「別的不提，是真的怕你加難度，會接著受傷啊。」趙立回想起之前辰溪受傷那次的心驚膽戰，不由憂慮。

「教練……你這麼說真的很像在立flag啊。」辰溪玩笑道，被趙立瞪了一眼，立刻收斂神色，「好的，放心吧，我一定謹慎小心！」

「這光靠小心也沒用啊，得讓你的理療師盯緊著點。」趙立已經開始提前憂心忡忡，感覺又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忙，「行了，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還忙著呢。」

「好，教練辛苦啦。」辰溪一臉乖巧，小碎步離開。

辛蒂後來從趙立這裡得知了辰溪的想法，雖無奈但也只能接受，不過她依然沒有半點放鬆對辰溪的表演力的要求，總而言之，辰溪被迫進入了既要還要的狀態，訓練簡直不能再充實。

新一年的花滑賽季也開始了，除了備賽的常規訓練外，辰溪也開始試圖突破自己的4f技術，按理來說四周跳之間雖然難度不同，卻不存在絕對的壁壘，但是似乎是哪裡差了一點，她的嘗試總是屢屢失敗。

就算是辰溪這樣一直沉穩的性格，也少有的有些喪氣和焦躁起來。不過在面對長時間的挫折困難，心情波動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辰溪雖然有努力控制，但還是讓身邊的人察覺到了一些。

就連一向粗神經的周樂年都感覺到了辰溪的狀態不佳，花滑隊的夥伴們也因此湊到了一起，一番商議後，派出了沈一諾進行試探。

「辰溪啊……」沈一諾小心翼翼地湊到了辰溪面前，辰溪剛結束冰面訓練正在休息，沈一諾問，「最近是不是繃得太緊了？訓練也不要太拼了，要不然先停幾天訓練？去學校上課？」

「有嗎？」辰溪有點茫然，搭著毛巾的手扶在了額頭上，「這個訓練量應該還挺普通的吧。」

普通……？沈一諾嘴角抽搐，心想，雖說一直都知道她體能好，但是管這種能把別人累死的訓練量叫普通，也太可怕了吧？！

「真的沒問題嗎？」沈一諾還是有些擔憂。

辰溪的視線發現了沈一諾背後不遠處，躲起來暗中觀察的幾人，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心裡有點感動：「怎麼說呢……最近是有點困擾，不過沒關係，我覺得我可以的！」

辰溪一臉樂觀，沈一諾卻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抱住了辰溪：「我知道你面臨的壓力和我們不一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輕鬆一點就好了，你已經很棒了！」

如果你可以不用逼自己前進，也不用逼自己樂觀，就好了。

辰溪收起了笑，長長的睫毛緩緩下垂，打下一點憂鬱的陰影，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