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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少年組的孩子裡，我最看好的就是她。」貝塔面露欣賞，「她也是我認為最有可能練出四周跳的人，是我手中可以超越辰溪的王牌。」

鋒芒所向啊，趙立含笑不語，合訓是個彼此交流取長補短的好過程，但競技體育冠軍只有一個，兩邊的教練不管怎麼友好，實際競爭勢必不可避免。而永遠挑戰永遠超越，也是人類永遠的天性。

「啊，然後是安格麗娜……」貝塔難得有點發愁，「這孩子的狀態不太穩定。」

趙立翻看了安格麗娜的身體資料：「發育關……總是難過的。」

「是的，實際上在冬奧會之前，為了避免她的發育期過快，就已經在限制她的飲食了。不過她的肌肉力量也因此受了一些影響，所以冬奧結束我們就在重新調整她的訓練計劃，但是效果……」貝塔嘆了口氣，「她之前受傷，也有不適應的原因在。」

運動員的發育期並不是某個固定的時期，發育期的影響也因人而異，不過一般相比歐洲運動員，華國的運動員過渡得都會更輕鬆一點，辰溪的身體成長也一直出於比較平穩的狀態，這倒是讓趙立能鬆一口氣。

「我更擔心的其實是她的心理狀態，」貝塔眉間微皺，看著冰面上的安格麗娜。

「發育關對運動員而言簡直就是最殘酷的事。」趙立也看了過去，「在面臨發育關之前，她們的成長是理所當然的上升曲線，結果與回報是和努力掛鉤的。但是面臨發育關，她們卻勢必要面臨各種各樣的挫折，意識到不可抗力帶給人的殘酷。」

你不知道該往哪種方向努力，甚至努力好像都變成了一種錯。

……

薇薇卡最近總是纏著辰溪，看她的訓練，試圖參與她的一切日常，似乎想透過觀察辰溪的一，切弄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厲害。另外，她雖然已經意識到了外語的重要性，不過也沒辦法一蹴而就，因此也總是要纏著安格麗娜替她翻譯。

某天，安格麗娜終於受夠了這個磨人的小鬼，於是乾脆丟下兩人，說是去器械室訓練體能了。

留下的薇薇卡和辰溪面面相覷片刻，薇薇卡聳聳肩，用翻譯軟體跟辰溪交流：「安格麗娜其實不喜歡我，但是你不一樣。」

辰溪眨眨眼，沒想到她察覺到了安格麗娜的情緒，更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陷入思索道：「我聽說過，你以前把安格麗娜當作偶像？」

「唔，不過後來我覺得我很快就能超過她了，然後我就換了一個偶像。」薇薇卡一臉可愛地笑道。

辰溪扶額，唉，這孩子，該怎麼說呢？

「你會在意麗娜對你的態度嗎？」

「……有點吧。」薇薇卡眼神飄向一邊，嘴角也拉了下來。

「你在學校有朋友的對吧？」

「嗯。」薇薇卡有點困惑地眨了眨眼。

「如果你用和朋友相處的態度和麗娜相處，她就不會討厭你了。」辰溪微微俯身，眼神直視著薇薇卡，話語中帶著點殘忍無情：「我不討厭你，是因為我只把你當做一個挑戰者，並不在乎；麗娜會討厭你，是因為把你當作了師妹、朋友，她在乎你。」

薇薇卡被辰溪的話語震住了，呆呆地看著她。

「當然，你想建立什麼樣的關係，是你自己的選擇。」辰溪緩和了語氣，起身嘆口氣，「薇薇卡，我也好，安格麗娜也好，在你心中都不是偶像，是對手。如果你真的在乎麗娜對你的態度，也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好了，別在意，你沒做錯什麼，我只是在替麗娜傷心而已。」辰溪拍了拍薇薇卡的頭，轉身走了，心想，還是個小孩子呢。

不過或許正因為是小孩子，才更擅於憑藉野獸一樣的本能去學習、去超越，這或許也是一種天賦吧。這種透過模仿別人來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