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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遠對這處罰結果大為震驚,這日回家,忙忙地去找錦宜。
錦宜正在房中,坐在桌子邊上,舉著手在眼前不知打量什麼,子遠叫道:&ldo;姐!&rdo;上前坐在她的身旁,&ldo;你可聽說了茂王的事沒有?外頭都在說!&rdo;
錦宜道:&ldo;剛才奶媽告訴我了,說他被貶為庶人要趕出京城,既然這樣一定是真的了?&rdo;
子遠道:&ldo;可不是麼?學堂裡大家也在議論,瘋了一樣……&rdo;子遠頓了頓,小聲問道:&ldo;姐,這一切……都是輔國大人所為嗎?&rdo;
錦宜眨眨眼:&ldo;我也不知道,輔國大人沒跟我說過。&rdo;
子遠忙的抓住她的手:&ldo;但你那天跟我說,解鈴還須繫鈴人……&rdo;
錦宜低下頭去,抿嘴一笑:&ldo;管他做什麼?反正壞人得到了懲治,再說我也沒見過三爺呢,如果見了他,一定問問明白好不好?&rdo;
子遠點了點頭,目光在她額頭上的傷處掠過,原先還用綢子擋著,現在好了一半,但因結痂,看著仍有些嚇人,更何況錦宜生得嬌嫩,花容月貌上多了這樣一塊兒痕跡,簡直叫造物也嘆息暴殄天物。
雖然容大夫一再保證絕不會留下疤痕,可這疤痕卻彷彿印在了子遠的眼底,他怕自己會無法控制情緒,便轉開頭去,也並沒有再追問茂王的事了。
沉默中,子遠看見那匹素白緞子放在桌邊:&ldo;姐,你想好做什麼了?&rdo;
錦宜&ldo;啊&rdo;了聲,點點頭:&ldo;剛才把指甲剪了呢,怪可惜的。&rdo;
子遠盯著她:&ldo;這次該不是做帕子了吧?&rdo;
&ldo;這麼一整匹布,我要做多少塊才能做完,&rdo;錦宜笑道,&ldo;是要裁衣裳。&rdo;
子遠立刻問:&ldo;給誰的?&rdo;
錦宜打了個愣怔,然後哼道:&ldo;你管給誰的。去去去,不趕緊去讀書,在這裡磨牙幹什麼。&rdo;
子遠笑道:&ldo;你不說我也知道,多半是給我未來姐夫的。&rdo;
錦宜的臉上一紅,抬手在子遠胳膊上擰了一把:&ldo;你再嚼舌?&rdo;
子遠笑著求饒:&ldo;好好好,看破不說破,是我多嘴了,該打。&rdo;
兩人說了這會兒,子邈從外頭回來,進門就問道:&ldo;你們都在這裡呀,門外的馬車是誰的?&rdo;
子遠這才又看錦宜:&ldo;我倒是忘了,剛才還想問你來的。&rdo;
錦宜說:&ldo;你們怎麼不問問來喜來福?那是祖母的什麼遠房親戚……八竿子打不著的,今天突然來了。&rdo;
子遠因為茂王的事情太過震驚,只急著進來問錦宜,哪裡在意別的事。
子邈卻道:&ldo;我問過,因為他們也說不清是什麼人,我才又問姐姐的。&rdo;
奶孃進來,給他們兄弟一人倒了杯茶,子邈一邊喝一邊問:&ldo;姐你要裁衣裳了?給誰的?&rdo;
子遠笑而不語,錦宜咳了聲:&ldo;你近來跟丁師傅學武功學的怎麼樣?能打得過八紀嗎?&rdo;
子邈滿面疑惑:&ldo;我學的還不錯,師父也常常誇我,可不知為什麼老打不過他。&rdo;
錦宜道:&ldo;這都是讓你強身健體的,不要老想著去打敗別人。還是讀書是正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