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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家操心勞累的也太久了,在桓府裡,至少三爺會好生護著你,不至於讓你受什麼委屈。&rdo;
錦宜呆呆地看著他,突然說道:&ldo;子遠,假如、假如我……&rdo;
&ldo;什麼?&rdo;
&ldo;假如我……&rdo;錦宜終究說不出那個&ldo;假如&rdo;,只道:&ldo;沒、我一時胡思亂想,對了,將春闈了,你準備的怎麼樣?&rdo;
子遠狐疑地看了她片刻,才說道:&ldo;姐姐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只等我的好訊息就是了。&rdo;
他頓了頓,又笑道:&ldo;若我得了好名次,就當是給姐姐成親的賀禮,你說好不好?&rdo;
錦宜的眼睛有些濕潤:&ldo;那自然……是極好的。但你務必要勤學上進,可不能只是說說而已呢,還有,子邈還小……以後你還得多教導他。&rdo;
子遠奇怪地看她一眼,突然又想到她立刻要嫁了,子邈可不就落在自己手裡了?因又笑道:&ldo;這個不成問題,管保把那小子教導的妥妥帖帖,不過他如今在翰墨,倒是輪不到我去教訓了,前兒我們學裡還有人說呢,從翰墨出來的小子們,一個個至少得是五品官起步的,唉,興許這小子將來會壓在我頭上呢。&rdo;
錦宜微笑道:&ldo;就算他官兒做到一品又怎麼樣,他仍舊是酈家的老麼兒,還是要乖乖地尊你一聲哥哥的。&rdo;
&ldo;哈哈,&rdo;子遠大笑,甚是開懷,&ldo;不過你說錯了,酈家的小麼兒如今是小平兒啦。&rdo;
兩人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頭是姜老夫人帶笑道:&ldo;你們姐弟兩個別只顧著在裡頭說的歡實,好出來吃飯了。&rdo;
錦宜雖然人在姜家,心裡記掛著家裡頭,尤其是酈雪松跟小平兒。
所以跟子遠出來後,並不許子遠留下來吃飯。
子遠也會意,乾淨利落地告辭,臨別對錦宜說道:&ldo;我會派人去找爹的,小平兒那邊也會好生看顧,姐姐放心就是了。&rdo;
錦宜點頭:&ldo;務必仔細。&rdo;
這一夜錦宜在姜縐家裡吃了晚飯,舅媽讓勉兒給錦宜背誦書塾裡學會的詩歌,倒也朗朗上口。
錦宜誇了勉兒兩句,姜家舅媽順勢道:&ldo;這孩子聰明是有的,只是這書塾的先生實在一般,常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怕把個孩子教壞了,倒是聽說子邈在那什麼……翰墨?嘖嘖,聽說那是王公大臣家的孩子們才能入讀的尊貴地方,勉兒怕是沒這個福氣了。&rdo;
勉兒道:&ldo;娘,我們先生也很好。&rdo;
錦宜知道她的意思,便不言語。姜老夫人道:&ldo;行了,叫勉兒洗漱了去睡吧,我還有話跟錦宜說呢。&rdo;
姜家舅媽意猶未盡,卻給姜縐拉了去了,勉兒也向錦宜道了別,自己乖乖去了。
老夫人便寬慰錦宜:&ldo;她就是那樣的,你別理會,只當沒聽見就是。&rdo;
錦宜笑笑,曾幾何時,她對這些親戚們的所求,幾乎就像是縱容子邈一樣的盡力滿足,似乎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利用桓玹的權勢……去給變壞的子邈平禍端,去為勢利的親戚們求高攀……種種種種。
但是現在……
一切都只是過往雲煙,罷了。
錦宜